“女人就是靠不住,浮苏,你可千万别学她。那块玉佩肯定是她情郎送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紧张,嘁,既然是情郎送的,比斗还佩在身上,这不是找不自在吗?浮苏,你一天照三顿吃宸君的肉都没关系,但是千万别玩什么郎情妾意,简直找死。还有,宸君可不是你想郎情妾意,他就能跟你一起来的。”流光挺不屑像连天璧这样的女修,自身天赋出众,却枉顾如此天赋去做一些凡世女子才日日沉迷不得出的傻事。真是浪费,还不如给浮苏,至少浮苏吃宸君的肉这么多次,也没见她对宸君如何如何死去活来。
“执着于爱未必就不是一种执着。”浮苏收起剑,连天璧吐出几口血,脸色苍白,已没有必要打下去。这场比斗,如果不是连天璧分心,她未必能赢,但连天璧……诶,就像流光说的,别玩什么郎情妾意,尤其是这关口上。
连天璧伸手按上玉符,对于这场失利,没有任何不甘心,也没有输的感觉,反而向浮苏道谢:“谢谢你手下留情,若你的剑再往前一分,玉佩就碎了。”
本来浮苏挺喜欢这姑娘的,但她决定还是不要和连天璧做朋友为好,万一大家下次一起遇着什么困境,她也这样来一出,那不是要命嘛:“天璧师妹,你快些去调息吧。”
浮苏交付玉牌后,跟流光嘀咕道:“流光,道宗是有夫人的,那位是什么样的女子。让道宗那般牵挂,又那般珍视,道宗一世什么乱七八糟的谣传都有,唯独没有他对于感情有二心的谣传。”
“不好形容,总之很好很好,不过一点也不温柔,经常跟主人掐得死去活来,可他们俩还越掐越欢乐。主人的夫人修为比主人还高,两人没结为道侣前,主人经常被揍得满地找牙。她是世间最强大的女仙,声威旷古烁今。”流光说着一抖,显然,它对道宗的妻子相当敬畏。
不温柔,经常死掐,但在流光那儿依然是很好很好,依流光连道宗都要嘴欠的情况来看,道宗的夫人不但自身修为彪悍,驭夫术也相当强大:“那她呢?”
“陨仙山一战,她一个人收拾了两大魔头,最后……她就葬在劈山一剑那里。”流光声音略低下一些来。
“可惜,否则真要见一见才好。”陨仙山一战中,没有任何一名剑仙的魂魄能脱身,魔头们在陨仙山设下屏障使魂魄不得出,又布下陨魂阵,将所有的魂魄一一击散。所以,在那一战中陨落的剑仙,都不可能再有转世,因为他们已魂飞魄散:“不过,为什么宸君没有参与那一战?”
“宸君被困在另一个界面,等宸君出来,陨仙山一战早已结束。”
浮苏看一下名单,晚上那场,是和散修吕思华,听说这位连败两场。运气真不好,要跟她一样,头一场遇上偷师的,第二场遇上思郎的,估计也能赢。吕思华两场不赢,直接增加了她第三场的难度,吕思华肯定很渴望在她身上找回胜利。
“晚上这场很难打,吕思华也领悟了异剑意,如果剑意五重来分,她应该也到了第二重,而且估计是第二重大圆满,只是苦苦找不到第三重的门径。”浮苏叹口气,人家其实运气比她好多了,才六百岁不到,就已是化神期,而且剑意境界也不比她低。
“所以,你得谢谢我知道吧,如果不是我,你摸一辈子都摸不到第三重剑意的方向。吕思华为什么不成,那还不是因为没我。”流光忍不住又抖起来。
“嘁……”浮苏轻哼一声,却没有反驳。
“宸君来了,好像是找你的,啧啧啧,小心呐浮苏,郎情妾意没前途,男欢女爱有危险。”流光啧啧着道。
浮苏撇下嘴,没说什么。景唤走过来,她就跟景唤打招呼,问道:“景唤禅师,你有事么。”
“有,可否去庐山说。”景唤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让浮苏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裂开一条缝。
流光幸灾乐祸地笑,浮苏苦笑一声,却不能拒绝:“行,正好我这场已经结束,那我们这就走吧。”
一路上,景唤都沉沉不语,从微微泄露出一点神情的脸来看,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浮苏心里的裂缝更大了,该死,不会被知道了吧。
“该,夜路走多了终于碰上鬼,肉吃多了终于被正主逮着,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看你这回怎么过去。景唤可不是宸君,宸君会看主人面子,他可不会,你死定了!”
浮苏泪往心里流,差点就想问景唤能不能坦白从宽。
可不是有句话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么,浮苏决定再等等。</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