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瑄的话音一落,周围又陆陆续续传来一片爆炸声,可以看到,周围几条重要道路都发生了爆炸。除了打头的坦克,押后的一辆履带步战车也被炸断了履带,不仅如此,旁边可以通过的一条路的桥也被炸断了。那是小区内唯一可以承受这些坦克装甲车辆的桥,而这个漂亮的园林小区,又到处都是水榭歌台,虽然如今风光不再,很多池塘都已经变成了泥沼,可他们这些车辆就只能眼睁睁的停在这里,进退两难。
赵庆瑄苦笑了一下,很显然,那些“猎物”很精通游击战,他们虽然没有真正的反坦克雷把他们的重武器直接废掉,也并没有牛逼到可以分秒不差的算好定时炸弹爆炸的时间,但即使刚才坦克没有被炸,在随后的一片爆炸中,不是被炸断履带,也一定会随着炸断的桥梁掉进泥沼里。
对方的意图很明显,你不是有坦克装甲吗?我就让你这些钢铁怪物趴窝,你要不下车你就继续呆在那,你要下车……要的就是你下车。
还有一条路,靠湖那边是平地,炸也炸不烂。步战车都能涉水,从那边可以绕过去,但要花上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想也不用想,那条路也一定布置了重重的机关。
身后,更远的地方,一阵一阵的嘶吼声已经清晰可闻。他们是利用装甲车辆平趟了大半个城市过来的,在车里,那些丧尸奈何不了他们,但它们也紧紧的尾行着,机器的声音搅动了整个城市的丧尸,它们不明所以,但都乱哄哄的挤过来。从声音判断,至少也有上万只了。
“全体,下车。”赵庆瑄无可奈何的下达了命令,他们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继续往前了。而在他们展开队形,去打一场心中没底的游击战之前,赵庆瑄命令坦克和步战车调转炮口,朝着后面尾随而来的丧尸猛轰。不这么干不行,不这么干大片的丧尸很快就会跟来,只有把它们轰掉一部分,让后面来的丧尸先忙着去吃那些残肢碎肉,这能为他们争取很多时间。而且他们的弹着点很集中,基本上也把来时的主要道路尤其是桥梁打烂了,能够过来的丧尸也就少了很多。赵庆瑄叹了一口气,窝囊瘪气的自言自语说:“妈了个逼的,我怎么觉得我们完全是被别人牵着鼻子走了呢?”真的,要不是那两个输给了荷尔蒙的老大突发奇想要打什么猎,那伙人再有本事,也啃不动他们的中转站基地外墙的!绝对!但是人家就是这么轻松的,派个美女往监控摄像头面前一站,那两个蠢货就稳不住了。他们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可是倒霉的,还是像我这样的小卒啊。这时,b队已经顺利的从西门进入小区内部,没有遇到任何阻碍。这对赵庆瑄来说是唯一的好消息,他给b队下了一道新的命令,暂时放弃原定的搜索计划,先赶过来和他汇合再说。没错,靠双脚最终的最终还是跑不过丧尸的,哪怕是任务失败了也好,还是先回到有车代步的局面比较保险。赵庆瑄带领的a队有40人,b队有30人。赵庆瑄手里的40人是朱大昌和他的手下眼中的杂牌,但也算守备部队里的精锐,至少都是壮年男子,武器弹药充足。战斗经验嘛,这几年能活下来也很能说明问题。但是,他们的战斗经验对付丧尸是没有问题了,或者说不是很有问题了,但是,对付拥有丰富的游击战经验的同类,则明显还很菜。
尤其是,对方有一个伊朗革命卫队的军官,在叙利亚打过美军,在利比亚、在阿富汗都曾经作为秘密部队参战过的马木留克军人后裔。
洛斯塔姆?穆萨?大布里奇。
李杰有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作为一个指挥官,当他的属下在某方面的才能比他更强,而且又正值具有发挥空间的时候,他绝不会为了指挥官的面子而横加干涉。就像这个时候,他把小队的指挥权暂时交给了穆萨。
这是一个有风险的事情,因为作为降将的穆萨是不是完全和他同心同德了还很难说。但李杰相信,在这一战之后,只要这个穆萨不是一开始就心怀鬼胎,而只是内心犹豫,那么这一站之后一定会对他掏心掏肺。
李杰能给穆萨的东西不多,但他给了他全部的信任。
“喂,大胡子,这里的地形地貌和大马士革、和坎大哈都不一样,搞游击战,你行不行?行的话,从现在起,你就暂时当咱们这个小队的老大。我听你指挥。”
李杰是这么说的,而穆萨则压住了那种叫做技痒的冲动,若无其事的说:“多谢你的信任,司令。我在军校时主修的就是游击战,看过英译本和阿拉伯译本的毛著作,也读过《孙子兵法》,还有我和美军作战的实际经验。地形是死的,而战术是活的。我不想说绝对没问题这样的话,但我有很大的把握。尤其是,我曾经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很了解他们的战术素养。”
“好,那就交给你了。”李杰转头就搂着季忆说:“看到没,当领导其实也很简单的对不对?只要对咱们的员工有信心,够信任,他们就总能发挥出他们的才能来。”
不知道赵庆瑄和铁涛知道这个内幕的时候具体会怎么想,但他们一定会很苦逼就是了。
而这时,在铁涛的指挥所里,他的一个心腹告诉他,他上次催促转运给前线的物资,已经到了最近的一个据点,但是,不知道那里为什么突然聚集了大量的丧尸,堵塞了道路,需要他派兵前去支援一下。
铁涛觉得很烦躁,他虽然早就希望这批物资到位了,但现在这个时候到,却让他很为难。地主家也没有余粮,而他手里也没有多余的兵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