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不该死，命星是她，帝星也是她，虽然中途黯淡即将陨落，也不妨碍她再度绽开光芒。

息何来宫中的次数不多，往前他厌烦各种祭祀场合，索性把所有的事情都抛给陈璋，陈璋任劳任怨地做他的替身，熟能生巧，所以这回才能完美地骗过所有人。息何这些年来唯一参与的祭祀便是今年的重阳祭礼，他带着狐狸面具在祭祀台上看着她，华服加身，名副其实。

黄门把他引到紫宸殿，殿内燃着沉香，令姝一身常服坐在南窗下，听见他的脚步声，蓦地站了起来，小女儿情态毕现，她捉着衣袖，“你，你来了？”

“参见陛下，”息何向她请安，“幸得陛下传召，如叙不胜惶恐。”

一声陛下让令姝惊醒，她收起了激动，情绪变得内敛，佯作肃穆地对他平抬手，“免礼。”

他道了声谢恩，然后再无后话，令姝离他约莫有十步远，正好能将他的轮廓看得细致分明。她忍不住惊叹，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眉眼里都带着星辰，长安的那些公子哥里，裴英的皮相都算是顶尖的了，可与他比起来，就像是蒙了尘的珠子，再教人提不起兴趣。

难怪姊姊她与裴英变得生疏了，令姝这般想，有这么个人在身边，怎么可能还会对旁人有兴趣。令姝眼底有些红，觉得真是不公平，从小是裴英围着令仪转，如今又换了个更好了，什么好处都让令仪一人占尽了，旁人就只有艳羡的份。

在艰涩沉默的气氛中，令姝终于开口，她对息何说，“叙郎，你离朕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