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溪玉忍不住的腹绯,然后将兑了热水搅拌好的米糊糊,又小心讨好的端给坐在桌边等着的圣主,还在他要求下放了一大勺酥糖,当然里面被罗溪玉加了点点露水,虽然东西简单,但圣主吃的很不错,不一会儿碗就见了底,似乎还真的是意犹未尽。
这东西真的那么好吃?只是细一点的米糊而已啊……
罗溪玉确实没想到圣主口味会如此简单,喜欢吃这么单调的米糊糊,难怪平日饭菜做的就算再好吃,他最多也只多挟两筷子而已,糕点虽每次必吃,但都几口的量。
原来他并不喜欢太复杂的食物,或者是几种东西混在一起的味道,恐怕这一点葛老和厉护卫都没发现吧。
不过随即她又有点郁闷,虽然知道圣主喜欢的东西,但米糊糊本来剩不多了,圣主又吃了一碗,罐子里只剩一点点,刮一刮大概只有小半碗,这样的话,她弟弟小罗宝儿只能吃个半饱了。
收拾了碗筷,她抱起床边的襁褓,她发现小罗宝儿在被子里动了动,眼晴不知什么时候居然睁开了,溜溜的看着罗溪玉,虽然看不清,但显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开始下意识的动嘴巴,这动作就是代表它饿了想吃东西。
罗溪玉忍住抱起它亲了亲,心里也有点心酸啊,这真是没人疼的孩子,饿了都不知道哭,大概是知道即使哭也没人心疼吧?她用手触了触它嫩乎乎的小脸蛋,见它张了张嘴,以为要给它喂吃的呢。
罗溪玉忙抱着到桌前,慢慢将小半碗米糊糊一点点喂了它吃了,虽然它没饱却并没有哭着要,只是一直朝罗溪玉吧唧嘴,直到吧唧半天再没有了,这才停止。
所以罗溪玉心里急啊,怎么也得多弄点米粉了,毕竟这一大一小的都要喝,若要一天三顿的,一小罐都不够吃啊,到哪找个磨坊,能把米磨细那种。
好在村子里就一家磨坊,于是她爬上“棺材”拿出车里的半袋子兑好的米,去找旁边将农舍借住给他们的婶子,想问问村里的磨坊在哪儿。
那婶子昨日见到他们时吓的战战兢兢的,要不是她家里儿子娶媳妇实在缺钱用,那些黑袍人又给了那么多银子晃花了眼,她是真不敢借地儿给这些人躲雨的。
谁知道这么一群黑乎乎的人,抬着长条像“棺材”的东西,往哪去干什么啊,不说吉不吉利,光看着就不像好人啊。
不过在看到罗溪玉后,婶子倒是热情多人,这人就是这样,若猛的见一群大男人心里有防备,但如果里面有个女人,温婉美丽,而且特别亲近人,就会突然觉得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婶子正好也要磨豆子,热情的要带着罗溪玉一起去,这村子不大,黑袍人早就踩过一遍了,没什么威胁,所以罗溪玉说要去磨米粉的时候,葛老也没阻止,似乎并不担心她逃跑一样,这一点让罗溪玉暗自有些疑惑。
毕竟就算宝儿没带出来,但她若丢手不管了现在就跑掉,找个地方躲起来,这些人也未必就能找到,不过这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毕竟孩子她不想扔下,暂时也不想像贼一样东躲西藏,更何况那属狗鼻子的圣主。
除非她能半个时辰跑出百余里外,否则就别轻易想逃走的事了,因为被抓到后的下场,无论是什么,罗溪玉都不敢轻易尝试,因为她这副身子骨冒不起险,更受不了折磨,她不能给别人机会作践。
村子里的石磨是磨豆子碾米用的,所以磨出来的粉很粗,罗溪玉需要用她买的小手磨再加工一下,多磨几遍才能细得像粉一样,甚至能擦脸,只有这要才能用水一冲就开,口感也好。
罗溪玉本来就很着急,最担心宝儿哭,虽然葛老说他会照看,但那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难免会疏忽,要知道宝儿只有小猫大小,对那些人来说,捏死它比捏死只蚂蚁还容易。
不说用手捏,就是不小心摔到,碰了,跌下去也会出人命的,再说一旦哭了,难保那些人会怕扰了圣清静,而伸手捂着憋二他,尤其是圣主自己,真扔了,自己都没法阻止。
磨坊里,几个大娘都十分热情的帮忙,还有一帮孩子围着看,甚至院外几个牵牛的都不住往里张望,村人淳朴,虽看到磨坊有个女人,像外地人,长得很好看,但是看过几眼就不好意思了,只有几个半大小子偷偷摸摸的躲在墙角。
罗溪玉心里急,也不在乎此时这些目光,只要不是在城镇的大街上,村里的人她倒也不担心,民风淳朴不过是好奇罢了。
几个大娘还时不时的好奇问罗溪玉这东西怎么吃,这办法也许这地方的人并不知道,家里有孩子的,又恰好媳妇没奶,倒是可以试试这个,罗溪玉于是就认真的她们说了下,还有注意的地方,一般小孩子太小的话不能喝米糊糊的,但是穷人的孩子不娇气,给食就能活,有时也在乎不了这个。
大娘们听的直点头,觉得又学了一手,会赚钱的已经在琢磨这个能不能弄点银子花。
待米磨过三遍,觉得差不多了,罗溪玉这才匆匆和婶子回了院。
结果一进屋,便见圣主正黑着脸,用手指尖勾着襁褓带子,不耐烦的远远的提着,似乎一个不耐就要随手扔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