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未凝紧皱着眉，她连命运是什么都没有看清，就这样浑浑噩噩，平白无故遭了这么多灾难！

“你告诉我什么叫命运？他凭什么支配我？我没有做错任何事，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痛，无边无际的痛，可是这样的痛却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反抗，她歇斯底里地喊出来。

魇怔了怔，随即说：“曾经也有个人这样质问过，可是终究，没有能逆天改命，慕青宁，你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你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未凝用力抓紧地上的血，忽然问：“那墨无极呢？”

魇怔住，不知道她为何这么问。

未凝抓着占满了自己鲜血的雪，冷冷道：“什么天神之眼，什么邪恶一面，善良一面，全部都是假的，真正的墨无极已经死了吧。”

魇沉默了一下，衣袂翩跹，妖艳的红，在漫天白雪中惊艳天下。

“没错。”

“他因何而死？”

“因你。”

未凝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他，凄迷的风雪，让她看不见他的脸。

“我，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的宿命，在出生的那天就被决定了，这一世缘尽于此，不要再想了，跟我走吧。”

魇俯身，将她扶起来。

“我不走，我要去冥域……”未凝试图推开他。

魇招了招手，一旁的成风连忙跑过来，把未凝打横抱起。

“走吧，别的地方你不能去，跟我们回神殿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让我去冥域？我只是想见他一面！”未凝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