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
马晔阳插着口袋矗立在门边,薄唇紧抿着,拧眉看着眼前被几个护士医生制住却依然竭力挣扎和呼喊的林清言。
有些怒其不争的高喝:“她早就走了!”
闹腾已久,早已面色苍白的林清言听言,泄气般缓缓蹲了下去。医生门抬手要扶起他,林清言咆哮:“你们滚,给我滚,滚啊~”
医生怕他病况加重一时没了主意,马晔阳眼神示意他们先离开。
室内剩下俩个高大英俊男人,却,一个蹲跪在地上双手直立立撑着地面表情痛苦又落寞,一个挺立在他边上面色无情的俯视着他。
僵持半响,地上的男人发出虚弱的声音:“你早就知道她是逃出来的,你也知道她来了上海,也知道她要走。”
说着,他支着地面缓缓直起身,面目冷肃的正对着凝视他,声音又冷又沉:“你更知道她逃不掉?你知道她根本逃不出上海,根本逃不出他的势力范围!”
马晔阳冷眸阖了阖,缄默未语。
“到底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让她离开这里。以你的能力,莫擎苍根本就没办法带走她。可是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林清言怒吼。
马晔阳抬手撰住他的衣领,咬牙切齿:“你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分文不值的女人把自己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你值得吗?”
因病无力的林清言使劲愤力扯开他的手,随即猛的一拳击过去,低咆:“你有什么资格说她分文不值?就你跟你那个做尽丑事的疯子老妈值吗?…马晔阳?马?你配姓马吗?啊~?”
闻言,被挨了一拳的马晔阳眉间一蹙,瞠大的黑眸闪过一抹惊愕。
静了一秒,他语气平静淡定道:“你既然都知道了,怎么不去要回属于你的东西?你在等什么?”
林清言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面上一手捂着胸口。深吸了两口去,重重呼出来。他清眸阖了阖,锐利的目光斜视过去,冷哼一声反讽:“我若真去了,你会怎么对付我?”
“那是你的地盘,你随时都可以回去!只不过,是你自己还没想好吧?!”马晔阳直视他:“而这其中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那个女人?”
听此,林清言亦惊异。
他垂眸,抚着胸口,身子微曲着趔趄向他走近两步。抬起另一只手象他刚才撰他那样拽住他的领口,未答反问:“告诉我你究竟什么目的?你想她回去让他折磨?让她受罪?为什么不肯救她?为什么?”
被人撰着领口的男人,文丝未动,马晔阳毫无情绪的开口:“我能救得了她一辈子吗?还是你希望我将她保护在马家令她觉得逃了虎穴又进了金笼?你觉得你把她保护起来,她就安全了吗?还是你觉得,她会接受或需要你我这种方式的保护?”
“所以你就可以送她回地狱受罪了吗?”林清言缓了缓,喝:“你凭什么自作主张把我的人赶走,你凭什么?”
“凭她不是你的人,凭那是她需要面对的,是她一个人需要去面对的,懂吗?…我还要告诫你,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把她强留在身边她也不会爱上你。你就趁早断了带她隐居的念头吧!至于她,你认为莫擎苍真的舍得杀她吗?他比你更在乎她,你为她做的他照样能做。你以为装糊涂,他们两个彼此相悦的事实就不存在了吗?别自欺欺人了,林清言!”马晔阳黑眉急蹙,厉词训斥。
凭她不是你的人
她的心不在你身上,就算把她强留在身边她也不会爱上你
他比你更在乎她
他们两个彼此相悦的事实就不存在了吗?别自欺欺人了
一语道破,如针扎如刀绞,林清言心脏骤痛,抓着他的手无力的松开,整个身躯生硬的渐渐滑下去。
马晔阳将人撰起来,带到床边甩上去,抬手按了紧急呼叫。
然后冲他没好气道:“你迟早要被她害死”
床上的林清言冷汗覆额痛的不行,却苦涩的扯了抹笑说:“你知道她值得!”
“……”马晔阳拧眉,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