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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擎苍疯狂的冲下了楼,宅院门被他大力推开。一个女佣被他不小心撞倒在地,他也无心理会,只一颗心飞奔到了相隔几百米的佣人楼。
院中通往那栋楼的捷径小道两旁,柳树成荫,枝条根根垂下井然有序,夏日清风一吹,柳叶飘絮。
莫擎苍以最快的速度在其中狂奔着。
此刻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词来形容他现在激动喜悦的心情。他只想快点见到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告诉她,他该死,他不该误会她。
她没有害梅姨…
只是,当那颗不合时宜的花树闯进他的眼底时,他忽然慢下来脚步,视线落在还零碎绽着白花没有3米高的一颗树上,原兴奋愉悦的心情瞬间沉了下去。
他最后在这颗树前停下脚步,眼里流露出失落沮丧和凄冷。
这是小雪当年种的红豆树,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也才长了一点,可是它的主人却已经不在了。
而,小雪的死,无论是死时的照片还是那个录音都切切实实的证明她就是罪魁祸首,就是她买凶让小雪惨遭车祸。
莫擎苍脸色苍白,倏的抬了一只手撑着树干。他有些晕眩,心里的痛再次蔓延。
这大悲和大喜,希望与绝望来回的交替折腾,任他莫擎苍再坚硬再强大也承受不住。
他依靠着树,胸闷的要命,感觉像溺水了般近几快要窒息。
老天爷,你为何如此残忍?既然什么都改变不了,又何必让他知晓梅姨出事的真相。
要知道,就算梅姨的死跟她无关,有小雪的命仇在,他与她照样无法安逸快活的走下去。
他转头,神色凝重的遥望着那栋楼,眼底尽是悲凉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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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楼小屋内,白可卿双目无神的盯着某个角落静坐在床沿。
而她身后,是面带感伤两眼雾蒙蒙的温琬。
温琬吸了吸鼻子,捏着梳子轻柔的梳理着白可卿的散发,语气氤瘟柔和:“嫂嫂,我,我知道可能我接下去说的话不太中听。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帅哥哥他说的那些都是气话,他不是真的要拿hua刺激你的。他之所以会那样,是因为,因为…”
“因为我害死了梅姨!”白可卿开口,却依然还是面无喜怒,生无可恋的表情。
她的话令温琬无言以对。
白可卿合上眼,漠情的说:“因为我害死了梅姨,所以他把我关在莫家让我没有自由;因为我害死梅姨,所以他要让我痛不欲生;因为我害死梅姨,所以他要拿我亲人朋友的命来要挟我,逼我妥协,逼我自觉,自觉的不要再妄想脱离他的禁锢。”
说着白可卿眼角的泪再次无声滑落,滴至地板上散成一朵水花。
“不是这样的,帅哥哥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他…他一定是还有什么隐情或是什么误会”温琬想为莫擎苍开脱,却又找不出个说法。
白可卿却并未听进一字,继续淡漠又麻木念:“他把林大哥打伤住院,李昊废了一条腿。…李昊可是我的朋友啊!他们可都是我的朋友啊!林大哥救过我,李昊是我唯一一个可以真心相诉的朋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温琬:“可能是他一时昏了头…”
“不论以后怎么样,我都不可能再原谅他,绝不可能!”白可卿回得决绝而无情,坚定而执着。
门外的莫擎苍默默听完,紧握的拳头缓缓松下,他平静的转身,黯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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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瑶:我说过一点一点来哦!一口吃下成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