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苍徒然停下脚步，却没有立即转身或是回头，也没有立马说话。

他停顿在一臂之距，一动不动。

但白可擎能感受到男人的愤怒，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正在一点点加重。

脚上的疼已经完全忽略，她只觉自己的手要被他掐断，但她却咬着牙忍着痛没有吭声。

疼痛中，

她感觉过了好一会，男人才开了口，语气沉而冷：“疼？！”

白可卿依然咬着牙，不看他也不回答。

莫擎苍倏然扭头，冷眸剜着她的脸：“手疼还是脚疼？”

无论哪一个，都没有他此时不停抽搐的心，疼。

白可卿并无表情的脸，偏了偏，不想让他盯着自己。

莫擎苍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抬眼，面对他，正视他。

他嗓音粗而沉音还有些颤，问：“为什么？”

白可卿知道他要问什么，她淡漠无情的眼，无惧无畏的接上他的目光，坦然而淡定，不动气也不回应。

两秒后

男人的耐心好像被磨没了，他低咆：“我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跳湖？为什么要死？”

女人目光麻木，平静如水。

莫名的，这样的神色真的令他很想狠狠的搅乱她这股倔强的平静。

她想表明什么？是意冷心灰，是生无可恋了吗？

好啊！

好！

他呼吸重而沉，这种无奈和纠结，这样的痛苦该由谁来帮他抚平？

凝视片刻，他深吸了一口，双手握住她的肩，用力一捏，微龇着牙：“白可卿，你想死是吗？好啊！我让你死，不过我今天累了。明天，明天你若还想死，那我便成全你。但是今晚…你休想离开我的视线半刻。”

说完，男人身子一低倏然将白可卿横抱了起来，冷默疾步…

白可卿没有反抗挣扎，任他抱着她走，心却微微的颤了颤。

一路无话

莫宅

莫擎苍沉着眉将白可卿抱到自己的卧室，带到淋浴间后，动作粗鲁的放下她。

白可卿靠立在墙边，看着他拿起了蓬头，又按了开关，热水喷洒而出，他试下了下温度，满意后便举了起来朝向她。

白可卿下意识的撑起手掌挡住，热水喷到手心，有些烫，但一瞬间又没了。

男人移开蓬头，口吻毫无情绪的令：“把衣服脱了”

“……”白可卿楞住，仰头两只眼睛大大的望着他，因为水气腾眸，圆溜的眼不自觉的眨巴了两下。

“……”莫擎苍神情未变，只是紧抿的唇几不可察的动了下。

四目相对，

男人的一颗心仿佛被两颗具有强大引力的繁星所吸食，一时间挪不开眼，

白可卿看了他一会，情绪萎靡的什么都不想说，亦没有精力再跟他争，再跟他闹。

她垂下眸，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壁，背对着他。

男人手里拿着蓬头，挺立着，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她等了一会，不等了，也没必要等。

她这破身子，早已经被他强取掠夺了多次，早已没有什么羞耻可存留。

何况，她已是一心等死，寻死的人了，更没必要在乎这些虚的。

或许，

真的是明天，或者后天，大后天，她就可以如愿的…解脱了。

她抬手在肩领处稍稍一撂，男人的大风衣便重重的滑了下去。

黑色大衣掉在瓷砖地板上，盖住男人的一只脚背。

莫擎苍的心随着衣服的砸落，心蓦地揪了一下，莫名的感觉像是失去了什么。

他恍惚，现在的这个女人在他身前，脱起衣服来，镇定又自若。

到使得他，越发惶恐而不安。

白可卿抬起一只手臂，绕到脖颈，另一只手从后向上，同样够到脖颈。

随即便见她下面绕上去的那只手，缓缓垂直而下。

下一眼，就看到她半湿佣人服的背部滑开一条缝直达腰际，女人白皙的背和上面一条扣带显露无遗。

莫擎苍黝黑的眸，移开，又回来。

白可卿从前面将衣袖剥了下去，跟蜕皮似的，酥肩并同两条白嫩纤细的手臂现在了眼前。

…衣裙从她腰际，滑落到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