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昆仑山之上,只见此山高昂大气,秀丽幽深,上望有玉瀑飞泻,远观有仙鹤翱翔,山石青青,草树碧绿,更有无数叫不出名字的奇花异草在山林间安静地盛开,又有珍奇异兽往来奔走,自得其乐,空灵幽谧,好一个神仙居所!
玉虚宫自然耸立在此山最顶峰,只见云雾环绕间,一座飘渺仙宫若隐若现,又有七彩霞光彼此交错,当真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大殿之上,有数十位道人盘膝而坐,上首主位坐一道人,穿八卦紫绶仙衣,口吐金仙大道:“虚无生自然,自然生大道,大道生一气,一气分阴阳,阴阳为天地,天地生万物。太虚、太无、太空、太玄。杳杳冥冥,非尺寸可量,浩浩荡荡,非崖岸可测,其大无外,其小无内,大包天地,小入毫芒,上无复色,下无复渊,一物圆成,千古显露。不可得而名者,圣人以心契之,不获己而名之。
另需紧记:常念餐元精,炼液固形质;胎息静百关,寥寥究三便;泥丸洞明景,遂成金华仙。”
随着口述大道,谁也未发现他身后挂在墙壁上的一把剑发出轻微的剑鸣,隐约有氤氲之气腾起,就如同在修炼一般。
若是细看,就能发现这把剑的剑柄之处贴了张碧青色神符,这神符上如今正有流光转动,时不时的闪过一道极其细小的霹雳,而神符之下则有一条缝隙,如同人眼一般,每次神符之上霹雳之光一闪,这条缝隙便一闭,不久后再次张开。但因此剑挂在广成子身后,若想细看必要先盯住广成子,谁又敢呢。
“哼,这玉清大道神符真是烦人,连听这牛鼻子讲道也不得安生,早晚有一天,非撕了你不可。”凌仙扫了眼整个大殿,心里恶狠狠的道。
他自当初封神一战被广成子收了后,便被挂在玉虚宫的墙壁之上,已不知过了多久方才苏醒,万幸他这些年十分小心,广成子并未发现诛仙剑竟藏有神识,不然恐怕他就无法这么悠然的聆听大道了。
再加上诛仙剑内充满了混沌煞气,就如天地未开的鸿蒙之时一般,因此他在许久以前,就在诛仙剑内修成元神,再加上结合这些年的听道感悟,元神更加壮大,若非受困于诛仙剑本体,放出去早已是仙人一流。
他也是在修成元神之时,结合所听天人大道,修出剑柄上这枚神目,告别了用神识视物的阶段,不然每次想看东西都要用神识扫来扫去,太过危险,有几次他就引起了广成子的疑惑,若非见机的快,后果堪忧。
自然,这些年来凌仙也想过逃走,但奈何这道玉清大道神符不愧是圣人亲炼,死死的压制住他,若不取下,根本难有逃跑的机会。
“今日道果就讲到此处,众人回去好生修习,莫要荒废了功课。殷效、白鹤你两人留下。”
众多人散去之后,留下两人,殷效自然就是广成子的弟子,那位商朝王子,只不过这个世界并没有圣人,封神之战也与凌仙所知不同,并未上演那场师徒反目的好戏。
“让你二人留下,并非他事,而是殷效年幼,修为尚需磨练,那每日击钟之事白鹤你就交由殷效代劳吧。”
殷效一听,面露喜色,连忙收拾心神,不表露出来。
旁边那白鹤浑身一震,却不敢再次,行了一礼道:“白鹤谨尊法旨。”
广成子又交代了几句,便让两人退下,转身之际,白鹤眼中不可察的闪过一丝妒忌,被墙上的凌仙尽收眼底。
望着白鹤走出的背影,凌仙心中顿时转了几个念头,暗道:“似乎,此事大有可为啊,说不得我逃离阐教的机会就要到了。”
不要以为这击钟是无所谓的小事,玉虚宫的金钟乃是元始天尊放置的一处先天灵宝,对击钟之人大有裨益,每击一次,便是对灵魂的洗涤,对突破境界更是有无上妙用。总之好处一言难尽。
广成子就曾是这击钟第一金仙,在他登上阐教之主位置后这金钟又有另外一种身份象征。击钟之人地位超然,平白被殷效夺去,白鹤心中没有愤慨自是不可能,可也仅仅是如此罢了,他还没胆量与广成子怄气,若是没有凌仙的话……
见玉虚宫的人彻底散去,只余蒲团上的广成子,凌仙将神念沉入剑内,再次开始修炼。
他在剑内化成人形,虽说元神可以是任何形态,但他还是习惯人形。
自穿越成诛仙剑灵已不知过去多少岁月,对于剑内一切早已熟知,除了鸿蒙煞气没有其他任何东西的存在。
而且凌仙发现,自己以神念并无法完全控制这些煞气,就比如说封神一役,诛仙剑阵时曾放出过数种剑气、颜色、威力各不相同。威力最大的自然要数混沌剑气,可惜他现在仍旧不得其法,他到也试验过,现在自己唯一能放出的只有一种青色的剑气,消耗的鸿蒙煞气极少,速度快绝,至于威力么,想来将金仙以下之人一剑劈开是没问题的。
他对此命名为天罡剑气。
至于为何会这样,他也研究了好长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是莫名其妙穿越来的外来户,并非先天生成的剑灵,所以才会出现这种调动不了的情况。
如何解决他也自行摸索出一条道路,诛仙剑内到处灰蒙蒙一片,完全没有他物,但却有一处地方与众不同,那是凌仙至今能探索出的最远之处,虽然那里也是煞气,但却明显有别其他地方,煞气浓郁的宛如实质,即便是他这个剑灵前去都感到寸步难行,正中间则有煞气凝聚成团,依次分为四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