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茶淡饭,华佗吃得很慢,期间诸葛玄和教授欲问病情之事,华佗笑着说吃饭时不宜讲话,饭后再说。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诸葛玄忙不迭对华佗深鞠一躬道:“玄自幼学习医道,今日一见先生神术,玄无地自容尔。”教授也施了一礼:“大师真神医,还望先生指教。”华佗又是“哈哈”几声大笑,手捻胡须道:“非是华某神技,谷梁先生实无病也!”
这个回答让诸葛玄三人大吃一惊。
华佗让大家围坐下来,笑着言道:“谷梁先生属肝火旺盛之体,此等体质之人最忌阴寒之水侵扰。”转头问教授,“谷梁先生半年之前可否有此劫难?”三个人同声应和,也不免赞叹,他们并未向华佗讲过教授的来历与病因,而华佗不闻不问地将病因说清。
诸葛玄迟疑地询问道:“既然谷梁先生无病,半年来腿部却为何无法自如行动?”华佗闭目沉『吟』片刻,睁开眼缓缓道:“那是谷梁先生心魔所致,属无病自扰,其内心认定自己无法行走,自闭了经脉所致。”
教授心头暗暗吃惊,华佗好像能看穿他的心事一般,教授缓缓道:“那大师的那些诊疗方法可是为了驱除我的心魔?”[]组团游三国31
华佗微微摇头:“心魔,需自驱,华某只能帮谷梁先生打开心结。”诸葛玄道:“先生可否详细讲讲这些手段的目的。”“哈哈哈”华佗又是大笑,探身看着三人,脸上略带顽皮道:“那些不过是故弄玄虚罢了,谷梁先生无病,不必任何治疗。”
“啊?”三人更加疑『惑』,“那、那些小虫、那些『药』,还有用『药』搓『揉』腿部都、都无用吗?”诸葛玄问道。“嘿嘿”华佗笑罢,严肃地说:“也非完全如此。我观谷梁先生虽清平淡定,但心思缜密,诊治此类患者,必先使其信任医者,华某故弄玄虚,只是为了让谷梁先生心安而已。至于那些小虫嘛,不过是华某为安其心提前准备在手中的道具,那些『药』物嘛,只是些安神之『药』,无大的疗效,但也可调理身心,至于用热汤汁搓『揉』腿部,只是为了刺激谷梁先生神经,增强其腿部感知以便配合最后的治疗罢了。”
“大师神人也!”教授完全被华佗所折服,“那大师最后刺我一针,并大叫一声,自是对我当头棒喝了。只是按大师所言,我一见面便已完全信任大师了,您大可第一天可治好在下啊?”
华佗道:“是啊,针刺与断喝都是最后帮你打开心结的手段。至于定三日诊期,一来是因您的病因古怪,华某需要多观察几日方能决定最后的手段;二来是您病期已久,如若第一日便告知你,你未必信我,即使信我,也未必自信也。如果患者系一贩夫走卒,华某自不必挂完抹角,只是谷梁先生你心思深远,华某才需多费周章。”
“大师医道通天,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教授由衷赞道。诸葛玄一脸崇拜地望着华佗,拉过明儿道:“先生可否抽时间指点指点小侄儿?”华佗拉过明儿的手,轻抚着问道:“娃儿可否理解方才叔父等人所言啊?”
明儿眨眨明亮的眼睛,嫩声说道:“明儿听得似是而非,只是敬佩先生的攻心之术。”“哦?”华佗微笑着,“那娃儿说说看。”明儿又道:“我等都确信谷梁先生腿疾难治,而先生您便顺应我等心思,无中生有,假病真治,以炫目技法令我等确信已『药』到病除,如此达到诊治心病目的。”
“好聪明的娃儿!这娃儿研学医道,大材小用也。”华佗赞道,拍拍明儿小手道:“明儿去外面玩耍吧,我与叔叔有些紧要话说。”
待明儿走出房外,华佗转头严肃地对诸葛玄道:“这娃儿八面玲珑之心,经天纬地之才,实乃华某前所未遇,非华某不予传授,乃不敢传授尔。”华佗轻叹一声,继续道,“医者非专心致志不能为也,明儿才华横溢,涉猎深远,若走医者之路,不仅耽误了明儿前程,也容易害了这孩子啊。”
诸葛玄虽颇感遗憾,却也觉得华佗之言十分有道理,便点头不语。
华佗对教授道:“谷梁先生腿虽无碍了,但毕竟是卧榻已久,还需加以锻炼,循序渐进方可恢复如常,来来,华某陪谷梁先生去竹林走走,看是否需要再做些调理。”
诸葛玄听出华佗话中似有隐情,便道:“两位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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