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退了袁尚,田楷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愉悦,两万多守军加上三千多的家丁,竟然连袁尚麾下一支人马都未能留住,他心里反复的问自己,难道是自己的兵弱,袁尚麾下将士太强么?
田楷脸『色』阴郁,副将田柄看在眼里,他虽然是田楷的下属,另外一个身份却是兄弟,说来,一块儿投入公孙瓒麾下也有好几年了,说道对田楷的了解,非田柄莫属,两人不仅有着血浓于水的亲情关系,更是一起经历过多场厮杀的战友,是那种可以把后背交给对方的铁磁儿。
田楷心中想什么,他了然于心,田楷是个骄傲的人,骄傲人的就不可避免的喜欢与他人对比,拿麾下的将士与袁尚麾下虎狼烈军相比,这种对比在田柄看来,却没什么意义,虎狼烈军虽然成军时日较短,却替代了当年的吕布,成为了并州唯一一支能够震慑住鲜卑和乌恒的强军,那是用无数将士的『性』命硬生生打下来的威望,尽管公孙瓒麾下将士也不弱,不过,随着这几年的混战,很多老兵都已精气散去,数年来,与境外野心民族鲜有交手,倒是关起门来内斗,将士苦于战『乱』,纷纷逃离,以至于,曾经赫赫有名的幽州兵至少有半数以上是临时征募的新兵,战斗力方面,自然下降了许多,这也是田楷麾下两万幽州军战斗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强的原因所在,虽然都是经历过战场厮杀的,却与袁尚麾下,那八万倾一州之力培养的虎狼烈军相比,相差不是一个档次。
见田楷脸『色』阴郁,田柄心中一叹道:“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想那袁尚麾下大将众多,我军能够据守城池不失已经算是恪守本职了,就不要想太多了。”
田楷头盔抱在手中,散『乱』的发丝扬起,摇了摇头道:“为兄想的不仅仅是两军的差距,想想当年我幽州军纵横塞外时,打得乌丸等少数民族溃不成军,那等威势,那等张扬,甚至连大汉百姓都得竖起大拇指真心的赞叹。如今呢?多少老兵逝去,又有多少将士不忍内『乱』纷纷解甲归田。有时候我会想,到底是什么导致了幽州军的衰败,是什么导致了咱们那群兄弟心中的精气散去,到底是什么,想想,心中虽然有数,有时候,却只能自欺欺人。”
田柄闻言,也有些缅怀道:“是啊,想想当年幽州铸造的辉煌,莫说幽州百姓,甚至连整个大汉百姓都不得不心生赞叹,可惜,终究已成昨日黄花。”
田楷微微一叹,望着城内的万家灯火,叹然道:“也许从蓟侯对刘虞下手之后,就已注定了整个结局。”
“也许吧。”
两人忽然觉得索然无味,他们的理想,他们的抱负,被一片漆黑所笼罩,前方之路莫测,那股莫名的不安,令他们心中忽然有些无以应对,淡薄的灯光照『射』在两人脸上,衬托出的却是两张『迷』茫的脸。[]三国袁尚47
而此时,安静的夜『色』下,也不平静,在夜的掩护下,一股暗流在悄悄涌动,城内守卫森严,与公孙错相比,田楷更加的睿智,他深知后方的重要『性』,以至于对城内的监管力度都未曾放松过,在施行的宵禁之后,空旷的街道上,不时地有巡逻队伍警惕地往各个角落而去,凡是大半夜都还出现在街道上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先抓到郡衙里面审问,另可错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绝对堪称严谨。
在沉沉夜『色』掩护下,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在盯着来回走动的巡逻队伍,那些巡逻将士却俨然未觉,如此许久后,那双眼睛的主人这才趁着来回交错的一个空档儿,身子如同敏捷的豹子般,三两下翻越,就消失在清冷的街道中。
却在这是,巡视完城内刚回府衙的田楷接到下人来报,却是沮阳周杨两族的大公子到访。
田楷脸『色』一动,心中恍然,似乎想到什么,吩咐下人将周杨两家公子先请到堂内,又分出一人召来主簿刘英。
刘英乃是新上任的主簿,小有心思,偶尔能为田楷出谋划策,也算是田楷的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