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这树若是成妖,便是一件极为麻烦的事儿。当然如果行善倒也是件大功德,可若是作恶,那可是十分让人头疼的桃木瓒。
我再次祈祷:“老哥啊,你就找不到别的树吗?”
足足有大腿粗的树枝把我和烈缠绕起来,横空举得老高,并且勒得死死的。
树的尖端从我们的掌心穿过,汩汩鲜血流顺着树枝流了下去。一时间,树像是有了动脉一般,一条条血管时隐时现。
“啊!~你这老妖,竟敢对如此对待我们。你可知道你眼前那位姑娘是什么人?!”烈被勒得已经呼吸困难,好容易咬着牙从嘴角说出这么几个词儿来。
老妖哼了哼,“到了这座山,就算是魔尊也得给我送上个什么,莫要说是你们这些晚辈。老妖我是饮着血泉的水长大的,自然不同于其他的千年精怪。只差个人形,我就可以称霸一方了。只是我这里少有人来,即便是来了个人,也只够老妖我饱餐一顿的。今日一起来了两个,也算是开斋了。我看你这皮囊就甚好,待我饮够了血,留你的肉身做个皮囊也不错,哈哈哈哈哈哈!~”
烈欲还口,可老妖又寄出一根树枝,从他的手臂刺了进去。刚到嘴边的词儿,一下子就吞了下去,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
“看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禁打!?”我疼得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烈。
此时我并不知道,原来他是由人转生而成的,时间尚短,他的魔『性』还不稳。
看来还是得我自己动手。
反手间,我将手臂变成了原形,魔狐爪有裂地的功效,更不用说他一根老树枝了。由于手掌被穿了过去,我无奈之下,将如同尖刀的指甲直『插』进了树干之中。
只听老树闷哼了一声,“你是狐狸?千年狐血可是大补呢,看来我得多喝点。”
“喝?只怕你喝不惯啊!~”我将食指攥紧,豁地一转,树枝齐齐断在了我手心里。
这点痛我还是可以忍得住的。只是那老树的树枝血『液』倒流,竟然流成了两条血河。
好歹算是可以喘口气了,我将手上举,断开的树枝从我的手背划了出去。
远在千里外的何欢此时心头一疼,皱了一下眉头。
魔界大殿之上,众长老纷纷紧张地一哆嗦。以往魔尊若是皱眉,就是要杀人了。不知这次又是谁办事不利或者犯了什么错事。
大殿里,护法跪了一地。
何欢见此状捶了一下麒麟椅,今日的议事就到此为止。明日午时再续。
说罢何欢离席,众人擦了一把冷汗。
“难道白唯受伤了?”何欢自顾自地往前走,忽然后面传来了青龙使的声音,“魔尊,天界来犯。目前兵马聚集在魔界的结界外,与我们魔界的兵力展开了厮杀。”
“咱们魔界都多少年与天界相安无事了,你可看清了是天界的兵马?”魔尊何欢转了转手上戴着的白玉扳指。
青龙使正『色』道,“属下确信是天界人马无疑。”
魔尊何欢望了望远方,“小唯的道行应该可以撑一阵子,更何况她身上还有一件我留给她保命的东西。”
片刻,对青龙使道:“走,待我过去瞧瞧。”
ps:
“天涯月,血泉河,三魂归去往生路……”有那么一座山,山上飘『荡』着牵魂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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