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意门四道……这是已经入道的四道。颠、疯、熊、酒。
这可是按武功的排名,也就是说,酒道人,在四道之中,武功,可以说是最差的一个。
似他们四道,实是形意门的中坚,所以每隔三年,他们都会有一个宗门里的大比。
虽然他们这种宗门大比不是说可以打生打死的,但亦可见些真章。
酒道人拿到第四,看似不堪,其实却不知打败了多少人,他的功夫,自不简单。
你看董刑二女,她们两个,哪一个,在酒道人面前,都走不得三招。
只是……在诸道里,也就是这个酒道人,脑子不是太好,容易欺骗,刑媛可心中有意,就道:“什么叫谁敢谁不敢,董师姐都让人扣下来了!”
酒道人对形意门新收的四女也算看重,听了顿时大怒:“你说什么?董丫头给扣了?”
刑媛可道:“所以我回来报信的……对,这事得找掌门人!”说完就往里跑。[]指剑碎星河235
酒道人听了,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宗门之内,焉有此丑!罢了,少不得要会会来人,看看是什么路数,哼,形意门是打功出来的,就不信他真这么厉害!”说罢,一拂袖子,就步出去。
他走不多远,就看到了一众人。
人众里,其中一个,就是董荷贞。
要不怎么说酒道人脑壳子不好呢?一般看到这种情况,你多少上前问问话呀,也许就可以解释清楚了,但他先入为主,相信了刑媛可的话,看到这一幕,还以为董荷贞是给对方拿下的,用来带路,当即就跳出去,二话不说,先把身上的大号葫芦打出。
这葫芦,白铁打铸的,上下重量在五十多斤,也算重了,酒道人以这东西练习自己的气力。他这葫芦,这般的重,打出去,顿时就是好几百斤的力气。被这样的力气打中,一般人谁受得了。你武功差上一点,遇到酒道人的这一掷砸,先就把丑态出了个尽。
刘郁行到一半,方自入了山门,就看到打对面奔来了个老道,还没说话,就一葫芦砸过来了。刘郁不由气得笑了:“形意门,这般的待客?”却是知道,以董荷贞的功夫,是接不下来的。这一葫芦,就是砸他的。当下出手,手臂一接,一引,一弹,一挑,一转,就把这重达几百斤重的力量和冲击,卸到一旁,葫芦打砸在地上,滴溜溜的转动。
酒道人没想到对方卸劲运力的功夫这么厉害,不由笑道:“好,也有几分本事,敢来闯山!”上来,就把刘郁一伙,定义为闯山的恶客。那不消说,是要动手了。
刘峰方要分说,李云道:“别多事,你儿子现在功夫高着呢?还有,你多年怨气,不出出怎么行?让你儿子出手,不把他们打疼了,他们不会对我们客气的。”
刘峰一听如此,也就信了。
却是李云暗想:“刘郁出手奇重,容易打伤打杀人,不如先让他消磨一下力气,现在未遇正主,他该不会下死手,这样,到得头来,也许可以让蒙天都捡回一条命,刘峰和形意门也就不会闹得太僵,大家还有分说,刘郁也不必再添一条人命了!”
是的。
面对打来的酒道人,他的武功虽还算不错,却难入刘郁的法眼。一般的那些高手,刘郁见到,有危险,自然是要打死。可看看这个酒道人,实不在此门之内,特别是他跳过来出手,这酒道人,也不是一般的庸手,还是形意门的中坚人物呢?名例四道之一,可算不错,但奈何,奈何,形意门因为响应国家号召,武于舞,这酒道人练得一身的功夫。虽然形意门号称打功天下第一,打人如蒿草,那是指一般的情况,面对刘郁刘布雷这个打过广州十虎的强人,酒道人完全不是个儿。
面对这样的酒道人,刘郁自然是可以手下容情一二。
看到酒道人扑过来,以六合拳,加醉拳的心意,打出他的醉形拳,发六合劲,不由让刘郁觉得好笑。这酒道人也算是别辟蹊径,但,却是错,他的功夫不怎么圆润如意,对付一般的人,犹可,但面对他,什么破绽都『露』出来了。
刘郁斜身一闪,也不出重手,只将脚儿一斜,在酒道人的脚上一撑,就破了他的下盘。[]指剑碎星河235
酒道人下盘一松,立刻小心,也就退后去了,心里暗暗发惊。始知刑媛可所言不虚。
这小子,何止是厉害,简直是太厉害了。
“前辈!”刘郁面子还是要给的,主要是因为刘峰,不好对形意门得罪太狠:“在下霸天飞虎刘布雷,此来,是想要拜会一下贵派掌门,了结一桩过往的公案,绝非是对贵派的挑恤!还望前辈手下容情!”
刘郁自忖自己客气做足,但酒道人却不干。
他三下两下,跑到自己的大白铁皮葫芦边,打开盖子,就往自己的肚子里倒。
这酒,是上好的黄酒,这种黄酒,是道门酿的,此酒的作用,就是可以让人,达到一种,玉醉而非醉的醉中醒状态,在这样的状态下,可以发挥出醉中真意。
人在醉的时候,抗击打力会增强,力量也会被酒劲激发出来,所以醉拳功夫,往往可以打出铜头铁罗汉的力量来,很多人觉得打了醉拳,身子就有力,有气,有劲,可以做到自己平时做不到的事情,从而对醉拳功夫『迷』恋。
这酒道人就是因此成为了酒道人,他饮过酒,歪歪斜斜的道:“我……不管你是怎么来的……来了我形意门……就……就得守……我们这里的……规矩!你……抓我们的……那个人……还和我交手,现在占了一点……小小的便宜,就想要放手……呸!打过我再说!”
董荷贞道:“师叔……”
她还想要分解一二,但一时间,又不知该怎么说,毕竟,连她也不了解刘郁他们一行人的跟脚。就见刘郁脸『色』发红,微怒道:“这么说不打服你是不行的了?”
酒道人道:“呀呀呸,打服我?你……你……你有那本事么?看打!!!”
他又跳过来了,好在,这一回,他没有再『乱』砸他的那个铁皮葫芦了。
看到酒道人再来,刘郁冷笑一声,伸手把脸上的墨镜摘下来,他要动真格的了。
李云看了,道:“别下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