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在这个细作司的牢房里,那些监管的人都是细作司的人,在泠月的想象中。自己可能会被毒打,被强.『奸』,被虐待。这一切,还好都没有发生。那些细作司的人,自从把萧冥海送去皇城司之后,就只剩下泠月一个人待在细作司的牢房里。除了一天两顿饭之外,在牢房里,只有茫无边际的寂静和落寞。
作为一个枢密院南府出身的出『色』细作,泠月自然不甘心在这个小小牢房里困死,这些天来,并没有细作司的人来提审她,只是在她刚刚关进来的时候,有几个细作司的官员曾经来简单的问过几句。这反而叫泠月更加不安。
“吃饭了!”当当朗朗的声音,外围的木栏门上的铁链,被人打开。
一个高大的狱卒,提着一个小小的饭盒,缓缓的走了进来,走到泠月的牢房门口停下,把饭盒放在地上,打开。里边的米饭,因为耽误了一会儿时间,早已变得没有一丝热气。几片青菜和稀稀落落的豆子洒在米饭上。筷子,自然是没有的,为了防止犯人用筷子磨尖了『自杀』,在牢房里吃饭,只能用手抓。
狱卒不耐烦的吩咐道:“有得吃就赶紧吃,说不定哪天就把你推出去问斩了。到时候,想吃也没了。”[]南宋锦衣卫67
泠月沉默无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缓缓走到牢房门口,牢房里静悄悄的,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门口狱卒的说话声,再没有其他声音,这儿毕竟只是细作司的牢房,也用不着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管。
“不是说,每三天,饭菜里会加一片肉吗?”泠月淡淡的瞥了一眼盘子里的饭,嘟囔道:“莫不是被你偷吃了?”
狱卒眯着眼睛,破口大骂道:“死贼囚,念你是个女子,我们看管牢房也不为难你。还要吃什么肉,你以为这里是客栈吗?爱吃不吃,不想吃,老子现在就给你倒了!”
说着,那个气呼呼的狱卒,端起饭盘就要倒在一边。泠月急忙叫道:“我吃,我吃……别倒了……”情急之下,手臂顺着木栅栏之间伸了出来,想要去抓那个饭盘。
狱卒不屑的翘起嘴角,把饭盘朝泠月的手边递过去,眼瞅泠月就要接住盘子,忽然快速朝后抽了回来。看着泠月一把抓了个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待到笑得收住了声,这才把饭盘递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狱卒怎么都没有想到,方才看着还是一脸柔弱,病恹恹模样的泠月,忽然间出手如闪电,一把就扣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朝前一拉,偌大一颗头颅,重重撞击在木栅栏门上,哐的一声巨响,肥肥胖胖的狱卒,顿时推金山倒玉柱,头昏脑胀的昏倒过去,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饭盘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泠月冷笑一声,伸手去抓他腰间的钥匙。手臂已经尽量伸开,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泠月抓住破碎的饭盘,用碎瓷片,缓缓勾住钥匙,拉近了一些,这才把钥匙抓在手中。
钥匙一入手,泠月顿时松了口气,急忙打开牢房的门,快步走了出去。看到那个昏倒在地的狱卒,泠月淡淡一笑,把那个肥胖的身体,拖入牢房,将他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用腰带,把这个狱卒在床上捆了个结结实实,随手用他已经变成黑『色』的白袜子,捏成一团,把他那张大嘴塞了个满满当当。
裹着那件有些宽大的狱卒衣服,泠月已经冷得发僵的身体,感觉到一丝温暖,把那厚大的帽子戴上,低着头走出牢房,反手把门锁好。静静的朝大牢之外走去。
牢房门口坐着两个细作司的卫士,看到泠月出来,笑呵呵的打着招呼:“今天耽搁的久了啊,是不是家里没媳『妇』,就去和女犯人谈心去了?”
泠月含混不清的支吾了两声,拉紧了衣领,快步朝外走去。
还好如今是晚上,灯光并不明亮,阴霾的天气,也没有月『色』,泠月小心翼翼的朝外围走去。虽然她是第一次被关在细作司。但是建筑学,都是有迹可循的,宋人的建筑又是格外讲究,廊台楼阁,各有规矩。泠月自幼被培养,这些门道,自然是知道的。
后门,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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