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还没有到吃饭的时间,我们要不然先准备一下,去吃饭吧!”
一想起昨天晚上的肉汤,还有涂了蜂蜜的面包,我就馋的把持不住自己。可是安德鲁现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收拾的时候就没有动一下,只是坐在地铺上手里捧着我跟他的锁子甲,手指在上面一点一点地摩擦着,就好像是这样能把上面的锈迹擦掉一样。
“别浪费力气了,安德鲁,咱们先去吃饭吧!”我一再催促,可他就是不为所动,这时就听他声音混浊,就像是从嗓子深处发出的声音一样说道:“我还不饿,早上的饭就不吃了吧,这锁子甲在脏了,穿在身上不仅邋遢,对皮肤还是有损伤的!”
我靠,有没有搞错,这个时候了,还在思考这样的没有意义的问题,我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这样用手一点点地,整干净不知到了哪个岁月了,话说回来,你这样不吃早饭,到时候那个尊敬的首席百夫长大人又想出了什么坏点子来,你能受得了?”
“不,卢迦,你不懂!”安德鲁低着头接着说道:“我感觉我们把锁子甲穿成了这样实在是太过邋遢,不仅是出去丢了面子,可能到死了的时候敌人也会狠狠地嘲笑我们的尸体。”
说着,安德鲁抱着我俩的锁子甲起身,走出了帐篷。那两件锁子甲足足有三十公斤沉,安德鲁就这么抱着,低着头,无精打采地往前走着,直到来到了营地里一处小小的土坑当中。这土坑像是无人问津很久了,里面填满了细细的沙子,土坑的四周横七竖八地的木棍散落一地。
“哗啦!”
安德鲁松手,将那两件锁子甲丢进这沙子当中,随后弯腰捡起一根木棍,在手中掂量着,试了试它的重量。
“卢迦。”安德鲁轻声呼唤我道:“虽然你失忆了,但是你还记得这门必修的课程吗?”
“必修的课程?”对于他的问题我十分地不解。
“对,像爱护自己的女人一般,爱护自己的铠甲。呵呵呵呵......”安德鲁苦笑着,那笑声不知为什么总感觉是那么的凄苦。他将木棍刺击沙子当中,抵在那锁子甲的上面,开始用劲来回的搅动着。“看来你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忘记了,可能当初你最亲密的战友也不记得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整个人生就像是重新开始了不是吗?”
安德鲁搅动地频率越来越快,那两件锁子甲就在他的棍棒底下飞速旋转着。
“安德鲁,你慢点,你这样会把它弄破的!”我吃惊于这么快的速度,我怕安德鲁用劲过猛把锁子甲戳个洞出来,但是手伸到了一般猛然停住,因为我惊讶的发现,在沙土搅动当中的锁子甲,正在以眼睛可视的速度中褪去上面覆盖的锈迹,重新出现那微微闪光的银色。就这么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锁子甲就被清理地跟新的一样。
“拿去。”
安德鲁从沙子里拿出一件锁子甲,抖落上面的沙粒,那锁子甲在我的眼中真的跟新的一样。我接过,有些吃力地套在了身上,抚摸着这告别了有段时日的银色,我不由得心中暗喜,就好像除去了这斑斑地锈迹,铠甲的防护就上了一个档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