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是没有言语的,安德鲁走上几步都要回头看我两眼,就这么直到走出到他成为那远远地一个点,直到我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安德鲁,再见。”
直到再也看不见安德鲁的踪影为止,这句话,才从我的口中缓缓说出,这一刻我终于流下了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我陷入了迷茫,彻彻底底的迷茫当中。到底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我能够容身的地方我不得而知,我只是知道,就在刚刚,我我唯一要好的朋友离我而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站在原地发呆了很久,终于迈开步子,重新回到那热那亚繁华的街道上来。因为商业的繁华,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罗马人,有蛮族人,甚至还有东方客,但是没有一个是我认识的人。
“请问,你知道一个叫奴隶医生的人吗?”我抓住了一个看似是罗马人的人,(现在因为数百年的民族融合,罗马人不再是那种单一的拉丁血统,而是像汉族那样极为复杂的文化民族,所以要认出是一个罗马人,单纯地看他的面相已经不能够决定一切,而是只要受到了罗马法律的庇护,那么他就是罗马人。)我不知道贝拉医生的位置,只能根据那分别前给我提供的唯一一个可称得上是线索的称谓在这偌大的城市中展开了如同大海捞针那样的搜索。
“没,没听说过!”
那个被提问者冷漠地看着我,并且摇了摇头,随后便在我还没有来得及道谢之前离开了。
我不能放弃,接着问道下一个人,摇头否认,不甘心,接着第三个,还是没有线索,那就第四个!
一条街的人都问了个遍,可是被问及的人只是淡淡的说自己不是本地人,并不知道这个所谓的“奴隶医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如果是本地人的,他也摇头,说自己根本不知道有这个家伙。
“这到底是怎么了?”直至精疲力竭的我终于坐倒在这城市无数房屋当中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面前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人向我投来善意的,表示愿意帮忙的眼神,在他们眼里,我无非就是个到处寻找一个有着怪名声的陌生人的乞丐。不过正如他们所想的那样,我衣着破烂,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咕……”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太阳渐渐落山了。肚子开始了新一轮的抗议,饥饿像是一道诅咒那般,让我动弹不得,身体里的力气也在随着那一声声的抗议中缓缓流逝。
我没有力气了,可是贝拉医生还没有找到,我不能就这么流落街头!我扶着墙壁再次站起身来,望着眼前在夕阳下渐渐稀少的行人,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不行,一定会有人知道的!
“难道说贝拉医生骗了我,热那亚根本没有叫奴隶医生这个人物。”
向前一步,心里出现的这个疑问让我停在了原地,是啊,说让我去打听一个叫奴隶医生的人,可是呢?我找了无数人,无论是外地的还是本地的,都没有人听说过,反倒是“奴隶医生”这个词,更像是一个新鲜的词汇。这不得不让我开始怀疑贝拉医生话的可信度。
“我知道我的救赎主活着,末了必站在地上。我的皮肉灭绝之后,我必将在肉体之外看见上帝!……”身穿白色长袍的神父站在路边的小台子上声情并茂地朗诵着《圣经》名言,他们的行为披着神圣的外衣,自然会有忠实的信徒簇拥在他的四周,低下头不停地祈祷,并且仔细聆听那神父口中来自上帝与使徒的教诲。
“相信上帝,愿意异端跟巫术,你们的疾病只有上帝的光芒与仁爱才能得到救治!”我从他们身边经过,听到的竟然是这样的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