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一件好事吧,兴许她们俩能够接受医生的离开。”我站在门口,自认为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好事,可是,我为什么怎么都笑不出来。
“唔!”
为什么,胸口好疼!
我捂住胸口,都站不稳,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握紧,那种绞刑一般地疼痛几乎让我喘不上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自认为看惯了生气的我,对于生离死别的辛酸本来是应该为之动容,也仅仅是动容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难道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伤心起来?那为什么脑袋里想着的竟然全都是贝拉医生,那个可怜的老人,他为我疗过伤,也曾允诺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我,我试着想到并模拟了无数次的离别,殊不知这一次怎么来得这么突然,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连悲痛,都没有来的及。
“吧嗒!”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划过,落在身下冰冷的石板上。
“不,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未来,同样,这也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在挣扎,总是不能够接受上帝给我的这么过分的玩笑。每当我在憧憬着什么事情的同时,上帝总是在最最关键的时刻,用现实和变化,给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耳光彻底地打碎了我所有的梦,仿佛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意义地接受了现实。
由于热切地想要躲避过错,所以我们更易陷入荒谬。
“这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我捂着胸口,忍受着撕心裂肺地疼痛,我跪下,额头点地,整个人蜷缩起来,用来保护自己,忍受来自肉体跟精神上双重地折磨。
哦,我明白了,我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苟且,也许从当初天真地认为能够受到埃提乌斯器重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的悲剧才刚刚拉开帷幕。逃避不了的,这就是我的生活,最起码这一回,我不能够再逃跑,我要留下来担负起责任,哪怕仅仅是为了特奈娅。
疼痛稍稍缓和了,我扶着墙壁缓缓爬起身来。与此同时,特奈娅也从屋子里出来,她哭成了泪人,望着我,稍稍迟钝,便立马扑上来钻进我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我,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失去我似的。
“我的父亲离开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带着哭腔的话语,那一词一句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进我心脏的最深处。
我强忍着眼泪,伸手轻抚她的头,为她理顺凌乱的金色头发。故作强势地对她说:“怕什么,我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