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摇晃得剧烈,想必轮子下面的道路凹凸不平,走起来确实不易。不过在不平坦的道路也比不上我此时心里的激荡,全部是阿雷西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叛国通敌,可在我俩目视之下亲自跟那叫于尔根的巴高达份子将凯撒的远征计划全盘托出,听的于尔根是连连点头,面部不由得露出些许喜色。看来这么宝贵的情报要是让于尔根带了回去,他凯撒瓦伦提尼安就是带十万大军讨伐也会落得铩羽而归的下场。
我不明白阿雷西欧到底隐藏了多少,他此时在我的面前感觉越来越陌生,陌生到几乎是一个隐藏在面具下面叫阿雷西欧的另一个人。
“那么就拜托阁下了!”阿雷西欧叙述完毕,并面带微笑地将铺在地上的那幅详细记录瓦伦提尼安三世行进路线与接下来的一系列作战部署的图纸小心卷好双手捧起,递交到于尔根的手上。
“阁下尽可放心便是!”于尔根毕恭毕敬地双手从阿雷西欧的手中接过那副图,像是如获至宝般小心再小心地收入到自己宽大的衣袍当中。
“停下!”阿雷西欧向外招呼了一句,话音刚落,那还摇晃的马车随即停止。
“给客人备马!”说完阿雷西欧笑着拍了拍于尔根的肩膀,表达了自己的信任,“阁下,成败在此一举,此去比利时高卢还有几日的脚程,期间还望阁下万分小心。”
“那是自然!”于尔根面露欣喜,天知道此时他的内心是不是满是波澜,欣喜若狂。“这可是一件大事,不过阁下放心,一切都将会在计划当中实行的!”说完,于尔根就出去了,留下了阿雷西欧还有面面相觑的我们二人。
“这,还不算是叛国?”我将目光从被放下的门帘转向阿雷西欧,他阿雷西欧也是个自信的家伙,他明知道我们对此已经产生了反感与极度不满,他仍然坐在车内,根本不害怕我们会一言不合地暴起对他动手。
“难道你这么赤裸裸地叛国,就不怕我们两个杀了你吗?”对于他的所作所为我不能理解。我质问他,可是他并不理会,只是依靠在马车的壁上抬头望天,嘴角微微上扬,那股子喜悦是由内向外散发出来的。看来就要达成了,他的梦想,或者说是野心。
这一路走得并不匆忙,也许是刻意与凯撒瓦伦提尼安三世的军队时刻保持着足够安全的距离。
时间随着日出日落的重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悄溜走,这马车走走停停不紧不慢,他们所有人的心态跟我是截然相反,他们的悠闲,反而让我更加焦急。
安德鲁这段时间话是越来越少,他甚至是把他最最爱吃的鸡腿什么的都戒掉了,一天天除了赶路,闲暇的时间就是练习盾牌跟斯帕达铁剑。我想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经过了一年之久的蹉跎岁月,自己的格斗之术都荒废了大半,这时候再不抓紧时间练习以做好临阵磨枪之功,到时候真正到派上用场之时只有干瞪眼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