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们都被击溃了,那么放眼整个罗马城,能够战斗的士兵屈指可数。
罗马城的气数已尽,兵败如山倒!
从上次他走出元老院的那一刻起,卢迦就不在打算回去,就像是奥德斯所说的那样:沉默不代表毫无对策!
“一直以为罗马城以依靠着元老院来维系,倒是现在我发现了他们不是罗马的根基,而是蛀虫,密集地,肥硕的蛀虫,他们趴在帝国的肉体上大口吸食着血液,产出的只有粪便跟垃圾。”
卢迦低下头,小声地怒骂着,现在就算是大声怒吼起来又能怎样,强力谴责又能怎样,什么都得不到,什么都做不了。
元老议员们早已经驱使着自己的私人护卫们打开了罗马所有的城门,他们舍得杀人,舍得杀那冥顽不灵的士兵,因为他们该死,该死是因为他们不懂得变通,不知道低头!
看样子是到了最终的时刻,所有能够使用的手段都用尽了,如此巨大的差距,早就注定了这是一场怎样的战斗。
卢迦回过头来,他身后不远处就是高高耸立的教堂,在那教堂之上敞开的窗户里,利奥穿戴整齐,他的神情肃目,昂首挺立,如同一座灯塔,又好似那一座城墙。
在他的时候,教士们俯首而立,等待着,那最后的一刻。
“恺撒!”
一名士兵走过来,他双手持着鹰旗,小心翼翼地递交到卢迦的面前。
卢迦回过头来,仔细端详着这横在他面前的这杆鹰旗,黄金的鹰徽,以及染血的,绘着金色雄鹰的旗帜。
“哦,这不就是奥古斯塔普拉茜提阿授予我的那鹰旗嘛!”卢迦微笑着,缓缓伸出颤抖地右手搭在这图着红色染料的旗杆上。
不知为什么,摸着这鹰旗的旗杆,就像是抚摸着一位老友。
“安德鲁啊!”
卢迦沙哑的声音低声细语,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这鹰旗仿佛将他带回了纳尔旁,曾经有两个傻子护送着没人看重的旗帜,是想着能够通过鹰旗见一下大人物,混个一官半职,不过是为了下半辈子吃穿不愁吧。
卢迦可能怎么都不曾想到,有时候流浪,也是那么的快乐跟满足。
“啪!”
卢迦右手紧紧握住旗杆,并且将其底部支在地上,用尽了全身的力量,试图将自己支撑起来。
“老友啊!”卢迦呢喃着,一滴眼泪缓缓地从眼角流出,说着沾满灰尘跟血污的鼻梁流下。
“他们在这里!他们在这里!”
这时候,只听到一声夹杂着兴奋的呼喊,卢迦抬起头来,看到成群结队的汪达尔人重新出现在街道上,他们看到了卢迦手里的鹰旗,每个人的脸上流露出来的尽是喜悦。
他们明白鹰旗意味着什么,他们不在乎持鹰旗的家伙是谁,他们只在乎那鹰旗的本身,因为得到了罗马的鹰旗,就会得到跟鹰徽同等重量的黄金。
“吼!”
汪达尔人怒吼着,朝着卢迦他们冲来,卢迦抬起头来怒视着他们,他用旗杆支撑着自己缓缓起身,接着目光下坠,聚焦在那染满鲜血的龙息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