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为太后奉上一盅参汤,笑着劝慰太后:“要奴婢说,可能还是小女孩心思,那袭黑色舞衣华丽非常,郡主只是怕太过暴露,有损国体,才会出此下策。”
“你不要哄着哀家,自从阿源收了谢怡心为徒,融融就失了平常心。她是嫉妒苏依乔的舞衣华丽,可是她怎么不想想?这是大盛面对众国使臣的挑衅,而举行的比赛。是许胜不许败,她怎么敢对自己人下手?要是大盛输了,光彩吗?”太后怎么也想不明白。
木棉跪下为太后捶着腿,宽慰道:“郡主从小在寺庙长大,一些人情世故不懂也是有的,太后您多多提点她,自然她就长进了。”
“哀家老了,护得了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本来还想豁出去这张老脸,在万圣节宴席上当场赐婚,可现在看来,如果哀家当场赐婚,那难保融融不会病逝。得了圣上的厌恶,她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木棉神秘兮兮的说:“太后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圣上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宫里还要您说了算。郡主不得圣上喜爱,可下一任圣上喜欢,不就行了吗?”
“闭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也是你该说的?出去,在廊下跪一个时辰!”太后勃然大怒,罚了木棉。
可她心里,难免不受控制的想,如果下任圣上喜欢融融,那承安伯府,说不定还又能回到公爵。可惜融融那个一根筋,只喜欢杨昭武那个笨蛋,否则……。
御书房内,季公公正在向圣上回禀:“回圣上,给耶律少汗下药的,应该就是小池田一郎,他是存心让耶律少汗来背这黑锅。至于谁泄密,告诉秦仲满,老林在皇宫,不在百草堂的还没查出来。”
“我问过那个孽障,他说是他大管家告诉他的,可那个奴才已经死了,这个人还不好找出来。”圣上想起秦仲满,居然敢让人去抢劫百草堂?就觉得自己怎么会有个,这么猪的儿子!
季公公跟着回禀道:“慈宁宫里的那个内侍和宫女都死了,太后也气病了,对于如意郡主,圣上真不处置了吗?”
“不作不会死,现在距离万圣节时日无多,如果她再敢作死,朕就废了她!想太后经此一事,也不好阻挡,朕对她够宽容了!”圣上批阅着奏折,威严的说。
季公公忙说:“圣上对太后,真是孝心一片,希望如意郡主争气,不要再惹事端。”
风平浪静好几日,叶融融一直担心下毒之事被抖落出来,可什么事也没有,她也就放下心来。
今日天气不错,不冷不热,她独自带着梅嬷嬷和几个随从上街,想去买点首饰。
在锦绣阁挑选首饰时,遇上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出来走动的孟宝盈。
“宝盈见过如意郡主。”
“起来吧,外面不用行大礼。”叶融融坐在雅间里,圆桌上堆满了供她挑选的金银首饰。
孟宝盈起身,笑盈盈的说:“久听说如意郡主风仪,早就向往,今日能遇上也是有缘。妹妹有好多话想和郡主畅聊,只是大伯娘在楼下等候,无缘久会,妹妹先告辞了。”
叶融融听着这话中,似有玄机,想了一下,对清芷说:“你下去告诉孟夫人,本郡主和孟小姐一见如故,留她一叙。晚些自会送回孟府,请她放心。”
“是,郡主。”
清芷很快下楼,对孟夫人说了一番,孟夫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