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看到男人向女人求婚时,赵水光总会觉得特别浮夸造作,像是表演给别人看的一样,但是当一个男人真的跪在你面前,认真虔诚的表示日后会放你在心上时,赵水光突然就鼻子一酸,眼眶泛红起来。
都说家人永远是无条件包容你、惯着你的人,但说实在的她爸都没有盛靳年对她这么好过。她真的是从小独立惯了,有人对她这么好,这么无条件的相信她,她就心软腿软的没辙了……她缺爱,他就默默的把她一颗心都装满了。
“你粗心大条,看似勇敢坚强实则脆弱敏感,凡事总是替别人着想,很容易被人利用你的善良伤害你,如果这辈子不是亲自照顾你,我怎么可能放心?”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掌心有着让人踏实心安的温暖。
“好啦好啦,我接受。你快点起来。”赵水光抽抽鼻子,作势就要把盛靳年从地上拉起来。
“戴了再起来。你这多变的性子万一等会变了卦,我岂不是白跪了?”盛靳年重新递出戒指,嘴上却噙着笑意的调侃道。
赵水光翻翻白眼,盛靳年就是盛靳年,凡是算计到极致,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啊!
当那枚他特地去金店清洗过,带着朴素简单却光芒清锐的戒指戴在赵水光手上时,他的心就像在空中悬浮漂泊的蒲公英种子般,终于安然踏实的落入了泥土。
戒指真的像盛靳年所说的一样,她戴起来刚刚好。亮亮的戒指戴在她白希的小手上,素雅极了。盛靳年戴上的那枚男戒先前改过了尺寸,他父亲的手指粗细和他差不多,但由于常年做体力活手指变形,骨结粗大,戴的戒指比他要大了一个尺码。
她和他的人生由这枚戒指开始,从此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她的心像是有千万花朵柔软的绽放,举起手正面反面的看着手上的戒指,忽而皱眉啧啧的寻向他,“你说在电视上演的在花田或者鲜花盛开的山坡上这种浪漫气氛下,男主角拿出来的不都是狗尾草编的戒指才比较应景吗?”
那种感觉特别的大自然!
盛靳年佯装认真的思忖,“听说那是以前行情好的时候,现在的女孩都没那么好骗了。”
赵水光:……
真是难以想象,盛鉴居然是这样的盛鉴!
盛靳年笑着牵起她的手,“一直觉得那种方式那种太随意,戒指是神圣的象征,必须得慎重。”
末了他又加了句,“平时少看点电视。”
荼毒了万千少女,也害了广大的男性同胞。
“这还差不多!”赵水光哼哼道,“要不然我还以为自己是不是被人给拐卖了呢!”
“如果你觉得太素,太普通,等到婚礼前我们找人重新设计一对,按你喜欢的来。这一对代表了我父母对我们的祝福,可以收藏起来。”
似是怕她不喜欢,盛靳年提议道。没想到却立刻遭到了赵水光的反对!“不要!就这对最好了!我就喜欢这个款式简单,又有意义的戒指!”
那下意识捂住戒指的手,像是生怕被人抢走般。
继而赵水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般,无比嘚瑟的手搭上盛靳年肩膀,“老实说,年叔你刚才是不是特别害怕我拒绝你?是不是内心特别的惶恐不安,然后真当我拒绝你时,你觉得极其掉面儿,甚至还有些恼羞成怒啊?哈哈!你不用掩饰,我一双火眼金睛看得清清楚楚!”
盛靳年倒并未反驳,只是反问她,“你又好到哪去?明明是自己说的让我跪下,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脸一会红一会白的看起来很慌张。你在怕什么?怕我一个不高兴把你自己扔在这?”
赵水光愕然三秒!随之摸摸自己肚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确定不是从我肚子里跑出来的?”
盛靳年黑脸:……
意识到这话意思多样,赵水光不由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你确定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盛靳年:和之前的相比,也不是什么正经比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