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在乾清宫接见了前妻张嫣,第一眼,就看到张嫣清减了许多,以前还稍稍的正常一些,而今却显的那样的骨感美,张嫣一见皇上,忍住在眼圈里打转的眼泪,上前行礼道:“草民张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人相距甚远,大概有十米左右,朱由校坐在龙书案后的龙椅之上,听着这句草民,显得如此的陌生、遥远。愣了一下说:“平身,赐座。”
一旁的魏忠贤将张嫣招呼到了沙发处,魏忠贤和张嫣可是死对头,现在更因张嫣去后,侄孙女容妃得宠之际,还真的怕他们再来个旧情复燃了,重新夺了皇后的位置。如果放在以前,张嫣这样的失败者,魏忠贤肯定会斩尽杀绝,但现在朱由校手段强,把他压的死死的,哪里敢有半点的行差错步。这都马上要当监国太监了,这可是太监中绝无仅有的荣耀,哪里敢拂了圣意,搞东搞西呢。
坐在了沙发上的张嫣有些拘束,小屁股也没来得及感受一下这舒服的沙发。而龙椅上的朱由校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先让上了茶,然后沉默不语了一会,既然已经到中午了,正好也把魏忠贤这样的电灯泡支走,于是,让准备一下午膳,正好留张嫣吃顿饭。
他这样一吩咐倒没什么,因为在他的眼里离婚太正常了,虽然没结过婚,但听说离婚率已经到了三分之一的程度,就是说三对人结婚有一对离的。而‘买卖不成情义在,’夫妻做不成,完全可以做个朋友,赶上饭点了吃顿饭再正常不过了。
但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老魏暗叫不好,而张嫣那小心肝也是一个劲不争气的跳着。
魏忠贤走后,朱由校才走了过来挑个沙发坐下,问张嫣此来所为何事。
张嫣这才打开话匣子,把谣言四起的事说了出来。
朱由校一听还挺奇怪,这什么招数,来了一段说唱歌谣。说实话这歌谣写的真是一般一般再一般了,既不合辙压韵,更没有抑扬顿挫之感,文字也是如此的粗制滥造,不堪入耳。但意思表达的倒是清楚,一是说张嫣和朱由检的私情,二是谈及了客印月,三是提及了福王母子,四是谈宫变,五是说天灾示jing,六是说遍地乱民。
一听就知道是有心人在cao作此事,而且人数不少,能把这事cao作的如此到位,这又是小孩子的童谣,又是贴传单的,能量不小。所指的对象也相当的明确,就是自己的皇位。以前在处置客印月的时候,就已经思及这方面的事情。不料,该来的还是来了。
搞这样事的人,无所谓就是几方面的人,闭着眼朱由校也能猜测出来,一是福王余党,二是东林党,三是其他的王爷为了争皇位的(这也不是不可能,有了信王、福王的开端,一切都有可能,只是这个可能比较低而已。)四是外围的蒙古或者建奴势力。蒙古那帮人倒不一定会这样干,主要是没那个脑子。而建奴那边倒是有这样的实例。
到底是谁朱由校就不好说了,但此来劲头不小。
“你那边有什么影响吗?要不到哪个行宫避避风头?”思虑了一会,朱由校对张嫣问道。这样的事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一个被休的女人,现在再遭这样的谣言,承担的压力肯定山大。
“草民谢谢皇上关心,草民是犯罪之人罪孽深重,虽万死亦不足惜,然如此带累皇上,草民心有不甘。”张嫣听了朱由校如此暖心窝的话,那控制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喷薄而出。
“此事不关你事,是有人在cao作,针对朕的,只不过是一个扫堂腿,带累与你而已。待朕下旨到太康伯家中,如有乱言者,以污蔑皇家谈处,你那边自然就会没事的。”
“皇上,万万不可,草民死不足惜,但如此所为,肯定会授人于柄,说皇上yu盖弥彰。皇上怎能为了草民这个已休之妻,如此大干戈再次给造谣惑众者一个再次中伤皇上的机会呢?”张嫣来是想解决事情的,不是来添麻烦的。
“嫣儿,谣言止于智者更止于公开,此事、、、、、、”朱由校听了张嫣的话,看着她那真诚的表情,说实话挺感动,此女的确能设身处地为他人做想,就象她傻傻的为了国家,能把自己的丈夫出卖一样,虽然做法上着实蠢不可及,但品格上却显得稍稍有些高贵,只是有些弱智罢了,正想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人打断了。
“皇上,午膳准备好了,另外辽东的满桂和赵率教求见。”魏忠贤此时回来了,并把两位辽东将领来的消息告之。这不是他的大胆,而是朱由校要求的,无论何时,只要他们来了,就快速回禀,必定出现在即,耽误不得。
“哦,那请他们一起午膳吧,另外去太康伯府下个旨,任何人敢因谣言之事毁誉张嫣,视为污蔑朕,将会严罚,再把田尔耕和王朝辅叫来。”朱由校对着魏忠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