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虽然迷恋采薇,但是对她还是有几分疼惜了,但是如今采薇给他戴了这么一顶帽子,他哪里能怜惜得起来,不是打就是骂。
采薇也是怕了,可是这会儿哪里有人敢来帮她,真的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第二天洛演和出门的时候已经出的气多进来的气少了。
她这会儿真的怕了,如今的洛演和对她已经没了怜惜,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可怜她还以为那个人是陛下,哪里知道会突然混入这么一个人来,她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当日算计着,若是那个人是陛下,大将军就算是再有怨气也不敢与陛下对着干,她就这么顺理成章地成了陛下的女人,成为这南朝尊贵的女人之一,哪里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她暗自趴在被子里哭得心肝肺儿都疼了。
这个事情原本被掩盖得极好了,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往外说了出去,洛府的人好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而洛演和,更是连早朝都不敢去上了,好像是每个人见了他都用那种可怜而可笑的目光看他,好像他的头顶上就戴着那么一顶绿油油的帽子。
云翌罚了他和孟达闭门思过一个月,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回到家中,可是还没等他松一口气,孟达的人就上门来了,说是要讨要采薇,气得他让人将人打了出去,转头了使劲地凌虐这位以往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美人儿。
这件事又传得沸沸扬扬,整个帝城都传遍了,原本与大将军交好的人,一个个都不愿意登门了,洛府的人便是出门也要带着围帽,免得被人认了出来。
洛垣拖着一身的病为母亲妹妹还有祖母奔走,哪里还有心思管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苏氏见洛垣挺了过来,松了一口气至于身体也慢慢地好了,老夫人见府上的操心事多,将洛演和叫过来骂了两顿,刚刚好了一些的身体又气病了。
洛颜时好时坏,好的时候还能帮着母亲一起照顾祖母,不好的时候疯疯癫癫地想要去找陛下,还说洛纯害了她。
苏氏气得要去找洛纯理论,被洛垣拦了住,气得她浑身发抖。
“她将我家姑娘害成这样,我还要让着她不成,养了她这么一些年都养不熟,如今竟敢来害我家阿颜。”
洛垣只得将洛颜身边伺候的秋荷叫了过来,涟漪给洛颜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洛垣知道之后早让人把关了起来,至于怎么处置,最后还是看他母亲的,反正都后宅的事情他也不懂。
苏氏听了秋荷的说辞之后沉默了许久,她也觉得这个洛纯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先不说别的,连同谢七公子和陛下都对她另眼相看,阿颜所猜想的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是行事太过鲁莽,这才使得自己成了这个样子。
她总有一日要将她的皮掀开,为她的阿颜报仇。
“母亲,阿纯的事情便到此为止了,阿颜的事情我会自己想法子,阿纯此时与往昔大不相同,您可不要去招惹她。”洛垣像是那天洛纯开冥幽之门,开黄泉路送钟谧轮回的时候还是有些怕的,阿颜现在这个样子,他们若是安分一些,在寻一个时机让阿纯帮个忙救救阿颜他还是有些把握的,若是苏氏去招惹了她,那就未必了。
“我有个法子能让阿纯好好听话。”苏氏心中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