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十棒已过,教授大人的手里金箍棒礽在了地上。新郎尽力保持着他那较好的仪态,对着岳母大人行深度鞠躬礼。
教授大人的眼光依然做不到友善,她就像旧时的大太太般,抬起了她那只戴着玉镯的手腕,放行!
出嫁前的道别仪式开始了,摄像师急忙将镜头转向了母女二人,楚雨蕴依依不舍的拉住老妈的手,却感觉到手心里一抹冰冷。
“妈,我就要走了,您要照顾好自己,一有时间我就来看您。”
教授大人语塞中,眼眶变红,对着女儿摆摆手。
“雨阳,替我照顾好妈,妈若是少一根头发我为你是问。”
“姐,如果韩于墨敢欺负你第一时间告诉我,我剥了他的皮。”
“放心,只有你老姐欺负他的份。”
接亲为首的韩家表嫂,长着一张友善的脸,说出来的话也非常动听:“亲家,女儿出嫁你应该高兴才对,你不是少了个女儿而是多了个儿子。”
“高兴?”性格火辣的姨妈用具有杀伤力的超强眼光呵斥道:“高兴?我们怎能高兴的起来?我们家雨蕴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嫁给了一个一无是处的非洲男,你们韩家何德何能捡到了这么大一个宝?”
韩家表嫂一楞,皮笑肉不笑地接茬:“我们家于墨肤色是重了点,但是五官轮廓却俊得很,而且黑肤还抗衰呢,等再过个十几年他还是这个样。虽然他没有多少钱,可他会把自己的媳妇当成宝来看。”
“还抗衰?去看看韩家老爷子现在什么样?没钱能做什么?还不是寸步难行!”
“于墨是个有远大志向的人,保管有飞黄腾达的一天,姨妈您就不要跟着操心了。”
“飞黄腾达?与其等到七十岁他飞黄腾达了,还不如我们直接找个飞黄腾达的女婿。”
“自古豪门多恩怨,自古豪门公子多乱情,怕是雨蕴这般纤柔的女孩承受不了这豪门的重量啊。无论多么华丽的鞋子如果不合自己的脚,那穿着就像美人鱼学走路一样,脚底火烧火燎的多难受啊,我们家于墨才是那双最合适的鞋子啊。”
竟敢摆出美人鱼比喻来?姨妈气得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用怒目和她对视。
楚雨蕴急忙揽住她的肩膀,小声说道:“姨妈放心,我一定会幸福。”
“死丫头,踏出这个门你就别人的了,不幸福了可别来娘家哭诉啊。”
不会有这样一天的,楚雨蕴露出顽皮的笑脸,对着大家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大家给我笑一个好不好,我是去结婚的又不是去刑场?”
陈仪扬悄悄推推教授大人,悄悄给她咬耳朵:“小孔,女儿出嫁一直绷着一张脸也不好,再说也影响你形象啊,这摄像机前的脸可是会留一辈子的。”
笑,尽力笑!孔卉冬只得拉扯脸部表情挤出一抹笑,就连姨妈的笑容也都是怪怪的。
楚雨阳又将一块口香糖扔进嘴里,他满脸坏笑的盯着这个姐夫,非洲鬼,看你还能伪装多久?
新郎完全不受那十棍的影响,脸上挂着笑,用喜气洋洋得意洋洋形容再合适不过。
在韩家团队的起哄下,新娘被新郎抱起,这个怀抱很温暖,却好像又不是楚雨蕴真正需要的。那婚纱的长裙摆跟着垂落下来,正在一步一个阶梯的离开了生她养她二十几年的娘家,这一刻她的心里盛满了不舍。
下来了楼,看到那挂满玫瑰的花车高调的伫立着,就像古代的花轿等待着新娘上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