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谢谢你,谢谢你的成全。”
这张脸这个声音打破了韩母的天堂梦,她猛然甩开楚雨蕴的手,发出了切齿的声音:“楚雨蕴,我不否认我这个人是喜欢钱,但我也懂得不能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这张支票是补偿给我儿子的,这是他应得的。但是,我接受支票并不代表着我原谅你了,因为你所加注在我儿子身上的痛苦永远都无法还清。想想都心疼,就连我这个做妈的都不知道,这十几年来我儿子一直生活在仇恨当中?他用笑脸掩盖了心中的痛,自己独揽你害了我的儿子,也害了我这个妈,即使我们签了这个保证书,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句句见血,刺到了楚雨蕴的心头,使她那挥之不散的愧疚继续加深,她忍不住眼眶噙泪。
“妈,对不起,对不起......”
“以后不要在叫我妈,你和我儿子离婚后我们从此死不相往来。”
韩母用鄙视的眼光扫了她一眼,拖着圆滚滚的身体离去,第一次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的高大。
服务员郑重的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那条熨的平平整整的丝巾,还带着一股洗衣液的幽香。
“太太,您的丝巾已经熨好了,需要我帮您戴上吗?”
“我已经不喜欢这条丝巾了,扔了。”
有了这张支票还会再乎什么旧丝巾?带着一种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的眼光,韩母最后看了一眼丝巾,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餐厅大门。
偌大的餐厅中只剩下了两个人,在江明朗一拍掌下,小提琴的声音传了过来,曲调悠扬却又百转千回。
这是他们所熟悉的曲调,楚雨蕴激动的抬起了头,看到这名小提琴手正缓缓的走过来,灵活的跳动着手中的根根琴弦,一曲挚爱永恒,琴弦只为他们而奏。
“雨蕴,现在只剩下我们俩了,我想和你跳支舞。”
江明朗握住了她的手,手臂一个摆动拉她入怀,两个人在琴声中轻舞飞扬。
“忻辰,我的心总有些不安,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担心韩于墨死不放手。”
“他最大的软肋就是韩母,韩母说的话他一定会言听计从,既然他妈妈已经收下这张支票,就证明一定会说服他。”
“忻辰,我这几天总是做恶梦,梦到被韩于墨追杀。你知道韩于墨有多可怕吗?他为了让我对你死心,竟然在睡觉的时候又对我使用了催眠术!”
“如果他坚持不同意离婚,你就将他告上法庭,将他从受害者到害人者的所有都阐述清楚,交给法律去裁判。”
“我不能这样做,毕竟是我害人在前,他所有的仇恨都是因我而起,我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圆满解决最好。”
“希望韩母出马一定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