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么一吓,乔治颤颤巍巍地连忙道了歉。
夏洛特刚将长剑抬起,他就忙不迭地连滚带爬躲到了一边去,伴随着哄笑声,他坐上马车,迅速地远去。
夏洛特没有再关注他一眼,而是捡起了乔治掉在地上的那把练习剑,交到了女仆汉娜的手中。
虽说是练习剑,但同样是用优质的钢材打造的。打磨开刃后就是一把不错的剑,哪怕把它回炉变成一块钢锭,也值一两个金币。
也只有闲得无聊的贵族才会使用这种剑来练习——穷人想练剑的话要么用危险的真剑,要么就用木棍,专门买这么一把剑可划不来。
不过,当然了,夏洛特不会卖掉它,作为战利品和装饰品把它堂而皇之地摆在客厅里,也是个不错的选择,甚至胜过那种不知所谓的艺术品。
在某些种类的决斗中,输的那一方的的武器、甲胄甚至战马都会归胜利者所有,甚至养活过一些流氓骑士——专门找武力差劲的家伙比试,然后赢走对方的武器和铠甲等,让对方交赎金或者直接出售换钱。
虽然刚才那场“决斗”完全是事发突然,没有商量过用哪一种规则,但既然乔治都把剑扔下跑远了,那这把剑就是夏洛特的战利品了,对此众人也都理所应当地接受。
她从女仆那里接过剑鞘,收剑回鞘,重新挂在腰间。
然后,挥手将眼前的碎发拨到一边,发丝在阳光照耀下随风舞动。
凛然、英武。
虽然不同于标准的大家闺秀的风范,但此刻的夏洛特,却又别有一种魅力。
周围的贵族子弟们又恢复了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的样子,都开始称赞起她的剑术了。
“请问——”
突然,从旁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
那是与贵族子弟们格格不入的声音,众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在那里的,是一个壮硕男子。
虽然这么说可能有些奇怪,但他的身上的确装备着好几把剑——腰的左边挎着两把长剑,右边有一把刺剑,背上背着一把重剑,侧肋处还藏着一把短剑。
被这么多贵族子弟看着,他不好意思地摸着头笑了笑,然后接着问道:“这位小姐,教您这招的剑术老师是谁?”
“给我冷静一下!”一个年轻人对着他没好气的喊了一声,然后再转过头来给朋友们解释,“这家伙叫劳德,也不知道我老爹从哪里招揽来这么一个人,虽说很强悍,超能打,但就是不太听话,经常见到谁厉害就想去过两招。”
似乎是抱怨的话,但大家都听得出,这家伙其实是在炫耀自己老爹能请来这么一个能打的保镖。
把自己能打的保镖和随从带到这种比武的场合,原本也是贵族们的习惯之一——说好听点就是炫耀自己的财力和手腕能够招揽强者,说难听点就是看别人厮杀取乐。
不过近百年来,让随从像奴隶在角斗场里一样真正互相残杀的情况还是减少了许多。有些不满足的贵族转而专注于斗狗斗鸡,非要让这些动物之间打得血花四溅,不过这是题外话了。
这边,年轻人在为自己的随从的鲁莽问题正在道歉,但夏洛特却出人意料地没有纠结这个。
“没事,我又不打算藏着掖着。作为学生,也应该帮助老师得到更多人的赞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