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理由。”羽天城端坐在哪儿,眸光锐利。
凤云烟将信印收了起来:“你是觉得我有本事保下这枚信印,还是你已经承认了我是你的主子。”
烈酒入喉,他说:“从今天开始,我会在适当范围内帮你。”
“那就多谢了。”
不管怎么说,多了一个助力,总是要比多一个敌人要强。
帝都,寸土寸金的繁华地界,皇帝专门拨给三公主的府邸。
步罗烟移动莲步走在花园里,她旁边跟着的是她的近身侍女,名唤秋荷。
“三公主,您看起来似乎有心事儿。”秋荷虽然说是低着头的,但是在面对三公主的时候和旁的那些下人们比起来少了一些奴气。
“秋荷,你说本公主和那右相夫人相比谁更美貌?”
她不能够不在意宴会上的事情。那凤云烟一走,星司仇就追了上去。难道星司仇真正在意的人是凤云烟?
“公主是国色天资,又是临渊国的第一美人儿,怎么可能是别的人能够比得了的。不过那凤云烟的确也生得一股妖媚气。公主若是不喜欢她,大可以请她到咱们府里来。到时候到了我们的地盘,公主想要怎么收拾她,不是都行吗?”
秋荷跟在三公主的身边最久,就是能够体察她的心思。这些话,步罗烟肯定早就是在心里想过了,只是通过别人的嘴说出来而已。
步罗烟大力扫乱了树上的花枝,梗着声音说:“就这么办,就说本公主对京城不熟悉,需要她带本公主四处玩玩。”
“是。”
这边,三公主一门心思的在算计着凤云烟,想要给她一点颜色瞧瞧。
另一边,凤云烟已经从皇帝那里要来了原来凤府的所有权,此刻,正带着周嬷嬷在院子里闲逛。
她用轻功飞到了整个凤府最高处,俯瞰着周边环境,水袖一扬,豪气几许:“看,原来困着我,伤害我,折磨我的地方,现在终归完完全全的属于我了。”
言痕站在她的身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裳,衣裳的下摆用水墨晕染开着一朵圣洁的莲花。
两个人就那么并肩站着,远远看过去,倒还像是神仙眷侣一样。
凤云烟放下手的时候,故意去触碰了他的指尖,然后死死拽住就不放开。
“痕,你怎么不穿袈裟了?”她眉目弯弯,浅浅笑靥。
自从两人在大朝寺春风一度,凤云烟就改了对他的称呼。
她叫他痕。
而且每次喊的时候,她都会用软软的嗓子和多情的双目看他。
言痕任由她抓着自己的手指,沉而暗哑的声音响起:“我心中已经有了心魔,也破了戒,在我认为我有资格之前,我不会重新披上袈裟的。”
原来,他是在觉得自己玷污了他的佛啊。
“痕,都怪我,是我连累了你,让你心无所依。”
她皱起黛眉,看着是像在愧疚。可她哪儿会真的愧疚呢?
“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没有走出来。”
心不静,心不定,怨不得旁人,要怪,就只怪他自己。
“没关系,痕,我这心里空得很呢,你住进来如何?”
言痕没有应他。大叶梧桐飘落而下,旋即终究坠入尘土。
远远的,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出现在了屋顶下方。
白夜抬起头来一看,连续往后跳了好几步:“我的天啦,凤云烟,你不得了啊,连言痕大师都被你给睡了啊?”
看着那两人配一脸的样子,他一来是觉得震惊,而来是觉得心里好像有那么一丝异样的感觉。
言痕看了一眼白夜,又看了一眼凤云烟:“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