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普通青年还敢回头盯着陈师兄，那个玉虚宫弟子顿时火冒三丈，喝道：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王泥戈眉毛一挑，把目光转了回去，看向地摊上别的东西。

他并不是很看好这件黑乎乎的圆盘，上面也没有什么巨大的能量波动，只是好奇而已。为了一件垃圾跟玉虚宫起冲突，很不值当，毕竟他的主要目标，还是到时候打打瑶池弟子的闷棍，搞些凝法丹出来。

这大庭广众之下，只能隐忍不发。

其实最开始引起他注意的，是一件比较新的石版画，大概巴掌大小，却刻画着一幕幕场景图画。

即使在王泥戈强大的神识下，也没有发现这块石版画对修士有什么价值。唯独引起他注意的，图案的主角竟然一只动物，穿山甲！而且跟他梦中的大穿山甲一模一样，把那种看整个世界如同死物的神情刻画得惟妙惟肖。

想到这个，他陡然想起古流金傀儡的视野，也同样是看万物死灰，莫非还有什么牵连不成？

这次他借机一倾身子，把石版画拿进了手里，不给俊秀修士半路截胡的机会。

“老板，这个石版画怎么卖？”

一听有人询价，老摊贩脸上的眉头都舒展开来。开始见到玉虚宫弟子飞空拿了一样东西，他就害怕对方强行拿走，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难受。

“两，两块上品灵石！”

“老人家要不要那么黑啊？你说说这东西对修士有什么好处吗？值两块上品灵石？”

老摊贩也是把价格往高了报，就等买家坐地还钱。当下讷讷说道：“这是本派一位高人当年的艺术创作，根据记载，是山中所见。我们愚钝，参悟不透而已。如果小兄弟有这份机缘，那肯定是赚大了！”

俊秀修士听到这番说辞，立即用神识包裹王泥戈手里的石版画，也没有任何发现，当下就没有了兴趣。

“行了，少扯淡。这只能算古董艺术品吧？要不是卧室里少个摆件，你以为我稀罕花灵石买这玩意？”

王泥戈漫不经心地说着，最后掏出一块中品灵石，说道：“要不要？不要拉倒！”

老摊贩看了看玉虚宫弟子手里的黑圆盘，暗道这玩意怕是收不回一丁点灵石了，如果不卖石版画，今天连一个下品灵石都难有收成。只好点头答应了王泥戈的价格。

“陈师兄，你也喜欢那块石版画吗？”

穿淡金道袍的俊秀修士摇摇头，笑道：“我更喜欢灵石！行了，你们去催一下各门派，抓紧时间缴纳灵石，等下我顺路带回去！”

玉虚宫弟子满口承诺。

临走前，有俯身对老摊贩说道：“水灵门，那个黑乎乎的圆盘就送给陈师兄了！知道吗？反正不值什么灵石，不如交情重要，知不知道啊？”

王泥戈挑了挑眉毛，一阵无语。

东西到手，自然也不想多管闲事，施施然走了。走到这个集市最清静的一处所在，招手搬来一块大石板，坐了下来。

手里把玩着石版画，神识却包裹上去，细细探查。

所有画面的布局都很简单，却似乎在传递着玄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