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赫州令尹正前往黄楠城的时候却突然被人拦住了,端坐于轿中的杨应风掀开车帘探出脑袋来怒骂:“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胆敢拦我的路。”
拦路的却是个普普通通的放牛小童,这牧童因为他的牛站在路边吃草,随你怎么鞭笞都不离开,牧童急忙向前去赔罪:“大老爷,我这牛他不听使唤啊,怎么都打不走。”
瞧见拦路的竟然只是个放牛牧童便吩咐仆役:“直接把这牛杀了扔远点,畜生也敢拦我杨应风的路。”
随从立刻拔刀恶凶凶的朝牧童的牛而去,牧童急得大哭起来,急忙大喊这水牛:“你走啊,别人要杀你了啊,你死了回去后老爷也要打死我啊。”
可这不过是对牛弹琴呀,牧童又不停的求着杨应风发发善心,饶命,杨应风心头冷哼,自己这都已经是大发善心了,若是换做以前连同拦路的人一起杀了便是,哪里还有这么多的聒噪之音。
这放牛小二哭着走向路边,他那水牛倒在血泊之中,沿路鲜血琳琳,这是凶财主家的牛,现在死了怎么赔的起啊,小儿扑倒在水牛身上嚎啕大哭。
杨应风的轿子扬长而去,留下这边的哭泣。
而他的父亲杨潇正听着洪落愚的训话:“杨家私自勾结山匪,劫掠过往商户的货物,这是打压其他商号保护你杨家名下的商号,草菅人命的事情做了不少。杨潇你明明知道陛下对于剿匪的决心还敢铤而走险私自招募培养山匪,莫非你杨家想要造反吗?”
造反这个帽子太重太高,杨潇是万万不能够戴下的,所以他竭力解释,这是一番言语下来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不曾有多大的说服力。
山上老大,山下老幺,这便是杨潇此时的模样,杨潇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将从苏坡手中拿来的高山流水图拿了出来奉到洪落愚的跟前,讲道:“大司长,这是前朝大翰著名画师秦门创作的绝世佳作高山流水图。前些年的时候三心路过家古董店的时候瞧见这店老板竟然将如此绝世佳作放到了角落里都沾染了灰尘,三心实在不忍心望见宝物蒙羞,闪光的珠宝从来也不该被隐藏住光芒便将其买了下来,今日前来赔罪便想着将高山流水图送给大司长观赏,或者送给陛下。”
与杨潇跪在一起的苏坡心里一楞,这杨潇的脸皮的确也是足够厚的啊,三言两语这刚才自己府上拿到手的高山流水图转眼便成了他自家寻到的,而且还是好几年前,这是借花献佛吗?不过苏坡也没话语,自己该做的都做了,现在需要做的便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听命便足够了,少说话。
“杨潇,你打算以区区高山流水图便抵消你之罪过,不觉得太过天真了吗?”凌衍嘲笑,杨潇不怒依然平静真挚地讲:“自然不可能,杨潇只是觉得如果给它换个更好的主人能有更好的价值。”
“好了,杨潇,你今日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直接说吧。”洪落愚也不打算和杨潇拖拖拉拉的,自己能在西南道待的时间不多了,陛下肯定会即刻宣自己回京询问西南道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