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保安不动声色,既不退让也不说话,另一位保安却是年轻气盛,把秦炎当成了来混吃混喝的骗子,没好气地挥手打发着:
“去去去,这地方是你能来的吗?还中医科主任,还院长的未婚夫,我看你是精神科的吧,谁特么把你给放出来了。”
秦炎一听,大笑三声,指着那保安的鼻子问:“你们难道不知道中医科的主任姜白已经交了辞呈,卷铺盖滚蛋了?我现在就是新任中医科主任,要是不信,直接拨李院长的电话求证;要是信了,就给我让开,不要自找麻烦。”
两名保安一听这骗子还敢自称老子,顿时火大,年长那位一个眼色示意,年轻保安立刻会意,都把这人当做竞争医院派来捣乱的痞混烂人了,以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只不过是听保安队长讲的,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
秦炎跨步上前,高大威猛足有一米九开外的年轻保安横身一拦,矮了他将近一个头的秦炎差点撞上,抬头斜睨着那张冰冷的面孔,与年轻保安蔑视的目光对碰,意念转动间内力流转,凝聚右手食指,以气化针,轻轻一指点在面前魁梧保安的胸口正中,嘴角现出了玩味的笑容。
年长的保安在对讲机里呼唤着外面巡逻的队友,没注意到秦炎的小动作,年轻保安却被秦炎的动作搞得摸不着头脑,难不成真是个神经病从病房里逃出来了?
正自奇怪,却听见面前的神经病用极其恶劣地语气吐出了一串话:“要么放我进去,要么把我扔出去!”
刚打完菜的蔡婉婷发现身边的秦炎不见了,四下打量,却见秦炎被一个高大的保安两手抓住胳膊,就那么举了起来,吓得花容色变,手里餐盘险些掉落,赶紧放到橱窗边抬步往那儿走去,留下打饭大妈一阵嘟囔:“现在的女娃咋都这样,为了瘦点儿,饭也不吃,不吃你打啥子嘛……”
当蔡婉婷踩着高跟鞋噔噔赶到近前时,秦炎已经被那个强壮的保安生生举到了半空,却转头微笑看着她,像没事人一样,任凭她和年长的保安解释秦炎的身份,老保安也不听,急得她只能拨了李院长的号码,生怕出事。
怕的不是秦炎出事,而是能手断钢管的秦炎让这些保安出事!
此时食堂三个大门外涌进来十余名保安,齐刷刷围在了楼梯入口这一块儿,都看着被那个闹事的人被虎子举了起来,年轻保安正准备提溜着人丢出去,不料被秦炎点过的胸前突然泛起凉意,紧接着一股眩晕感冲上头脑,浑身力气像凭空消失一样,晃悠着脚步不稳,手中失力,被握着提起来秦炎肩膀一耸,稳稳落地,环视着周围如临大敌的保安们,揉了揉胳膊好奇地道:
“怎么这么多人,都翘班来吃饭了?”
“呃……啊!”
众人紧张的档儿,那被点了穴道的年轻保安已经是脸色发青,捂着胸口呃呃啊啊地呻吟着,像被捅了一刀,虽无伤痕却是涕泪横流,像痛苦到了极点。
老保安见状,以为是那个闹事的偷袭暗算,一挥大手吼着道:“这是个来闹事的,想闯干部食堂,都给我上,把他扔出去!”
诸保安见同事痛苦的样子,俱是愤慨,抄着警棍电击棍等武器便要一拥而上,准备先把这个闹事的混蛋修理一通再说。
身处包围圈里的秦炎甩着两手,骨节噼啪脆响,扭着脖子,准备拿这些保安活动筋骨的时候,本就在前往食堂的路上接到蔡婉婷求救电话的李静月几乎是一路狂奔,冲进了食堂大门,隔着远远看见了清一色制服的保安围住了秦炎,感觉到了一股师出同源却远超自己的磅礴内力正在运转,一旦爆发冲突就会出大事,厉声喝着:
“都给我住手,马上停下!”
情急之下,这一声厉喝携着内力如洪钟敲响,在空旷的食堂里来回震动,直让在场除了秦炎以外的所有人耳膜刺痛,头晕目眩,一触即发的战斗瞬时化解。
当众保安和蔡婉婷缓过神来之时,面如冰霜的李院长已经走到了人群之前,责问保安队长为什么纠集人手堵在这里,保安队长支吾地说接到汇报有人闹事,就领着保安们过来救场,这才知道是秦炎自称中医科主任,还要强闯干部食堂被拦下才引发的纠纷。
李静月此时心烦意乱,挥手赶走了一众保安,只看了蔡婉婷一眼示意已经没事,便直接拉住了秦炎的手,噔噔上了二楼的干部食堂。
楼下,只留蔡婉婷一人惊诧莫名,难道秦炎和李院长,真的有那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