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害怕。

金属拉链往下，他的身体已靠近来。

烫……

许蔷薇看着他，眼泪都已经先出来了，她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

比之以往，她表现得更加主动，并且让他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成功并不是问题，所以连琛今日特别难自控，非常轻易地就被她撩起了火，很不想就此打住。

他喘着气压过去，滚烫至极的话语在她耳旁吞吐：“如果不行，现在还来得及，再晚一点，我就没办法了……”

许蔷薇死咬着自己嘴唇，抱着他的颈部，微微摇头。

隐隐有啜泣声。

唉……

连琛又怎么会愿意是这个答案。

他自控力再好，也经不住她三番四次刹车，然又不愿强迫于她。

许蔷薇知道他误会了什么，紧紧地抱着他，真空式地包住了他的唇，邀着他继续。

连琛有一丝意外，但很快就恢复了动作。

不能放弃这次机会。

异物的填充，让两个人都仿佛得到了解放。

许蔷薇的心跳在那一刻仿佛停止了，耳旁的一切声音都消失，那时她便知道，他一定会带给她欢愉。

……

氤氲的浴室里，淋浴头在二人头顶喷洒。

热水洒在身上都感觉不到温度，因为彼此的体温太高了。

连琛站在许蔷薇背后，高大的身躯拥着她，从她的背后吻到身前。

他们的面前就是一面宽大的镜子，能看见他们的半身。

许蔷薇被他吻得高高扬起颈部。

她的精神已是有些恍惚，睁开迷离的眼，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到了。

在今天之前，她都无法想象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那还是自己吗？

“看什么？”连琛感觉到她忽然一震，便也睁开眼，就看见她这副模样。

他在笑，一抹淡淡的，却带着浓浓幸福感的笑容。

以往，他从不笑，更别提幸福地笑。

他得到她了，很满足，所以也不再像刚才一样那么迫不及待。

接下来，他要慢条斯理地，好好地享受他已经得手的猎物。

他的双手从背后环住她，将她小小的身躯都搂进自己的怀抱里。

许蔷薇摇摇头，有几分羞涩：“没什么……”

他也看着镜子，只当是额外赠送的礼物一般，咬一咬她的耳朵。

许蔷薇觉得有些痒，缩着脖子躲了躲。

她两只手依然是抓着他双臂的姿势，从镜子中看，他的肌肤上有几道明显的血痕，都是她方才控制不住时抓的，现在冷静下来看看，显得有点触目惊心。

她怎么抓得这么用力……

想起刚才厨房里的一切，许蔷薇的脸颊就越来越红。

难以想象，曾经那么憎恨这一切的她，那么享受他给予她的所有感觉。

这一天，她的身和心终于完完全全地属于了他。

许蔷薇很放心地靠在他怀中，连琛凑过去，在吻她的颈。

“你是我的了，”他宣布，“以后，你还会觉得这是一件让你痛苦，难过，恶心的事吗？”

许蔷薇忽地怔住。

纵然今天他给了她另一种感觉，但曾经的那一切，都像是烙印一般深深地印在她心底的。她根本就没法忘记。

闭上眼，她还是能想起那些事。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可我并不完整……你得到的，仅仅是一个残缺的我，一个……已经被很多人***过，半个自己都不剩的女人……”

连琛的吻停了下来。

他不用睁眼，都触到了她流下的滚烫泪水。

“刚才，我真的觉得我已经得到了一切，可是冷静下来后我在想，我是否……还有资格去得到你全部的爱？我们爱得越炽热，有一道声音就越响亮地在提醒着我，我是不是根本就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