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彦肌公主已将一把金色收妖伞幻化出来,交到了喻唯安手中了。
这个喻唯安,真是没用,若不是她有伤在身前些天才出关,此刻早已杀到七星国了。
凭他什么花妖,全部都收了为黎儿挡劫,哎!奈何前次与江南一带的花妖大战了一场,伤了元神,闭关了那么久,却也只恢复了三成功力,此刻就连下到静心山都难,更别提再战。
“师父放心,此次前去,我定将师妹毫发无损的带回!”
接过收妖伞,喻唯安一刻也不敢耽搁,飞身便下了山。
“师兄领的什么命?竟这样快便下山来了?”把守的小童一见是喻唯安,急忙开门道。
“……”喻唯安寒着脸,表情阴晴不定,闭口不语,完全没了方才的温暖和煦。
瞧着喻唯安冷峻的背影,小童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拽什么拽?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公主座下唯一的徒儿吗?有什么了不起!哼!”
小童插着腰,鄙夷道。
喻唯安仿佛是感受到了什么,侧了侧身,吓得小童赶紧背过身去,朝门口缩了缩。
此次下山,将有一场大战要打啊!
喻唯安叹着气,加快了脚步。
那日一战过后,浮缘被境幺男的水月剑划伤了多处,反观境幺男也没讨到什么便宜,中了伏妖魔铃的毒,如果没有解药的话,不出半月便会枯萎而死了。 拖着浑身的伤,浮缘一路下山,再次动身前往紫薇城。
颠簸了数日,终于到了紫薇城内。
多番打探得知,紫念并不在城中,这让费尽周折的浮缘很是恼火。
若不是那紫竹和木槿二妖设计阻拦,他早就找到紫念了,怪只怪他粗心大意,弄坏了魔铃,否则早就看破端倪不与其纠缠了。
害得他白白耽误了好多天。
“听说咱们城主前几日替郁金城逍遥坊内的一个花魁出头,生生挨了一个野蛮女子一鞭子呢!那可是金鞭啊!抽在身上得多疼啊!”
正欲放下手中碗筷起身离开的浮缘听到这番话立刻停下了动作,坐了回去。
“可不是嘛!不过我觉得城主真是太仗义了,连花魁都救,说明城主心慈面善!”另一个男人一边喝着酒一边道。
“哎!要是我家那小子再长的俊俏些,我早就把他嫁给咱们城主了,可惜了,坡了脚,脸上还有麻子,怎么配得上城主大人那风度翩翩紫衣冽冽啊!”
“……”
……
听到最后浮缘觉得没什么营养了便将面汤的钱放在桌上,起身朝着一个方向大步而去了。
郁金城。
逍遥坊?
嗯!先去逍遥坊打探一下。
一入郁金城浮缘就觉得这座城实在太骚气,到处都是酒楼和妓院,路上的人全都言语无状,话语放荡,听在耳里甚是羞報。
浮缘站在一家妓院门口,眼睛随意一瞥就被一个正在拉客的老鸨瞧个正着。
索性便走上近前,想看看是什么楼牌,据说紫念曾在逍遥坊救下了一个花妓。
逍遥坊,听起来应该是个妓院吧?
“哎呦!这位公子,我们这里不接待男客!”老鸨忽然晃荡着粗壮的胳膊挡在他身前道。
“……”他愣了愣,随即有些羞涩的道:“不好意思,在下并未打算要进去,只是,不知是什么园名,好奇便想近前瞧瞧。”
“原来如此!我们这是莺燕楼,瞧公子这打扮,是山上修行之人吧?”
老鸨瞬间转了脸,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嗯。”
修行之人?嗯!不错,修行之人大都抗折腾,这要是收到咱们楼里来,那姑娘大姐的还不争着抢着来啊!到时候就不怕斗不过临街的逍遥坊了。
老鸨再次细细打量了浮缘一番,甚是满意。
这模样,这身姿,简直是尤物啊!
不过修行之人多会武功,要是女皇知晓他莺燕楼私下藏匿会武功的男子,还不封了他的莺燕楼啊!
不行不行!不能为了点儿银子断了自己的后路。
“公子并非七星国中之人吧?来城中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或是,要找什么人吗?”
“在下的确不是本国人,来郁金城内也完全是为了寻一位女子,前辈可知逍遥坊如何走吗?”
逍遥坊?这小子要去逍遥坊?还为了个女人?
“从这向西走,第一个路口,向右行,在第二个酒家临近处。”老鸨不耐烦道。
“多谢前辈指引!”
浮缘深鞠一躬,表示感谢,在老鸨满眼得意的注目下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