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月宫,为花妖族在漠北的分舵,宫主禅月数百年在此镇守,说起来,花暖放也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来过这里了。
漠北的风景实在糟糕,即便是花妖族的分舵北月宫也不免荒凉,一路走来,周遭的环境让花暖放连连皱眉。
“弟子春尧恭迎主人回宫。”
禅月刚一露面,一侍童便立即俯首拜道。
禅月微微有些不悦,毕竟妖王在此,不问妖王却要先恭迎她,岂不错了规矩?
“大胆,看不到妖王到此吗?怎的平日里智雅男便是如此教导你们的吗?把你们左护法叫过来问话!”
小童吓得瑟缩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禅月的身后,确实是妖王花暖放,这下彻底慌了神。
“弟子不知王上驾临,实在该死,求王上和主人宽恕。”
花暖放敛眉看着吓得惊慌失措单膝抱拳的小童,摆了摆手道:“罢了,也不是他的错,是你走在了本王的前面,挡住了侍童的视线。”
花暖放此话一出,禅月顿感脸烧如火。
她常年待在漠北,无召不回总舵,所以一时摸不透花暖放的脾性,以为是在责怪自己,立即抱拳道:“属下并非有意僭越王上,请王上宽恕。”
花暖放一愣,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多虑了,本王没有要责怪谁的意思,只不过是要你不要刻意为难这小童罢了,再说,本王连这小童都不责备了,又怎会怪你呢?走吧!前面引路,本王都好久没来你这北月宫了。”
“是。”
禅月依旧心中忐忑,只是依照吩咐在前面小心引路。
待花暖放走后,身后的侍童才微微松了一大口气。
禅月将花暖放引到了北月宫正宫殿内,正殿匾额上提笔四字“花开四季”引起了花暖放的注目。
“这匾额写的不错,是何人的笔迹啊?”
禅月扫了一眼上方的匾额,恭敬答道:“是左护法,智雅。”
“智雅?”花暖放咀嚼着这个名字,“方才听你提到过这个名字。”
“是,智雅男是整个北月宫的管家,专门教导手下如何守规矩的。”
禅月点头道。
“嗯,这笔迹刚柔并进,看着大气却不凌乱,不卑不亢。有道是见字如见人,此人应堪当大用。”
正说着,门外忽然大步走进一男子,器宇不凡,眉眼开阔,双眼炯炯有神,走上近前抱拳一礼。
“属下不知王上驾临,主人回宫,未能远迎,特来请罪。”
花暖放瞧着这位的神韵甚是欣赏,忍不住挪动步子走到男子身前。
“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贱名方智雅,王上叫我智雅就好。”
“原来你就是智雅男。”花暖放有些喜出望外。“瞧着神韵该是君子兰吧?”
“回王上,正是。”
花暖放点了点头,“起身吧!”
“多谢王上。”
花暖放大步走到主位上坐定,瞧着殿内的陈设十分简朴便询问道:“这殿中陈设为何如此简陋?是北月宫银钱方面吃紧吗?”
禅月立即回道:“不是的,王上,这殿中陈设皆是智雅安排的,这样样器具陈设皆是价值不菲的宝物,尽管看上去不起眼,却都是殷月国中最贵重的陈设,就连殷月国的皇上使用的器具都未必比得过北月宫。”
花暖放来了兴致,随意拿起案几上的一个不起眼的檀木扇,打开来观察了一番。
“嗯,果然如此,这扇面上可是名家字画,当代大学士李清安的手笔,不俗!不俗!”
花暖放本想为禅月疗伤,却不想遭到了拒绝。
“属下不敢劳王上费心,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算算日子,再有八日便该是黎儿的血月神劫了,既然禅月不需要他为她疗伤,那也该打道回府了。
“好,那就不在你这里吃茶了,本王还有要事要办,先走了。”
“恭送王上。”
花暖放大步朝殿外走去,在路过智雅男的时候,欣赏的地看了他一眼。
待花暖放走后,智雅男赶紧上前扶住了禅月。
“宫主怎么这样不当心,受了如此重伤也不让王上为您疗伤?”
禅月表情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别说了,先扶我去卧房休息。”
“是。”
待智雅男将其扶到床上躺好时禅月已经苍白了脸颊。
方才只是苦苦支撑着,原因无他,就是不想让花暖放为她耗损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