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过来。”
“……”聂幔不免有些尴尬。
还是郑氏在一旁出言道:“黎儿,不得无礼,这可是咱们展家的救命恩人呢!”随即又转头对聂幔道:“姑娘莫怪,小女年幼无知,不知礼数……”
“无妨,只是方才与大人和夫人提到的那个幼女不想竟是展府千金,着实令在下意外呢!若夫人愿意,在下愿收令嫒为徒,愿将所学之术倾囊相授。”聂幔一脸诚恳的道。
展黎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尚未等娘亲开口,立即跳出来拒绝道:“不行!”
郑氏瞬间面色有些愠怒。
“黎儿!”
虽说郑氏也不大愿意让聂幔做黎儿的师父,可是自家闺女如此无礼甚是不妥。
“娘亲,我不要学什么法术,也不要拜她为师,不要!”小展黎委屈着一张小脸道。
这时展父也从房内走了出来。
“不得胡闹!”展父厉声道,
“爹爹!”
“大人——”
未等聂幔再说什么,展父立即抬手打断道:“多谢姑娘一番美意,只是,展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求她有何等作为,法术加身,但愿她此生无忧无虑,平安喜乐,所以,姑娘的好意展某心领了。”
聂幔听后虽说有些遗憾,但还是深深地点了点头。
“如此在下便不多停留了,在下还有师命加身,收服了这鲶鱼妖兽便要回山了,告辞!”
那鲶鱼兽,一看就是冲着府上的某个人来的,展黎这样想着。
看着奶娘怀中的弟弟,展黎怔住了神。
这个小家伙,绝非凡胎。
“聂姑娘说咱们黎儿法术颇深?”房中,郑氏温着语气道。
展青云不以为意的道:“谁知道呢!这些个修行之人,若想收谁做弟子还不得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么!咱们黎儿自幼便在你我身边长大,有无法术修为你我还会不知?”
“夫君此言有理。”郑氏一边为自家夫君宽衣解带一边点头道。
七星国本是伫立百年的大国,有古书记载,当年七星建国之时曾有一位道法极高之人推测过其气数,乃是从古至今以来气数最长的大国之一。
之所以是之一是因为豫南国也是其中之一,不过那个时候殷月国和其他众小国还没有出现。
如今的七星可谓是独树一帜了,因为豫南国此时还并不是很强盛,比不上七星国地域辽阔。
………………
几个月后便是年下了,连日来帝都近两月未曾降雪,人常说瑞雪造丰年,怕是是个不祥之兆啊!
七星国现如今的皇帝是殷呈烈,是个年近半百的中年男子,喜好诗词曲赋,平生也作过不少词曲,后宫佳丽三千,大多是因词曲上佳而获盛宠。
大节年下,皇帝下令,群臣百姓,无论高低贵贱,只要能题词助兴进入前三甲者都有重赏。
命令刚刚下达,群臣吏民便纷纷题词作赋,皇帝的上书房每日都有成堆成堆的词曲赋本堆积如山。
“咳!芸妃啊,你帮着寡人先瞧瞧。”
“啊?陛下,这,这这这,这也太多了吧!您这不是难为臣妾吗?”被点到名的芸妃瞬间苦瓜脸道。
“你先帮着寡人看看再说嘛!”殷呈烈转着眼珠道。
芸妃忙在一边叫苦不迭,但还是头疼的举着赋本看了起来,微皱的眉头显示着她是有多么的不悦。
“陛下,金贵妃娘娘求见。”
正在此时,宦官躬身走进上书房道。
“快快请进来。”殷呈烈眼前一亮道。
“是。”宦官俯首倒退着下去了。
芸妃也瞬间来了精神,眼前一亮。
“陛下,既然姐姐来了,那臣妾就先告退了吧!”
“你不许走。”殷呈烈故意寒着脸道。
“……”
没多久,金贵妃便一身凤冠霞帔雍容华贵的从门外走了进来。
“臣妾拜见陛下,愿陛下安康长泰,福泽万年。”
“爱妃平身,正说着你呢,你就来了,来来来,快过来,你来瞧瞧,这是这些日子寡人收集的大臣们以及百姓们的诗词曲赋,你来的正好,和芸妃一起帮着鉴赏一番,如何?”
“是啊姐姐,妹妹愚钝,听闻姐姐自幼便通晓四书五经,五岁便能指物作诗,这鉴赏个诗词曲赋什么的还不是信手拈来?”芸妃一脸讪笑,勾着一双媚眼道。
天知道这些词曲赋本有多让人头疼,她看了一个晌午都没鉴别出哪个更好些。
偏偏陛下又如此草率的下达了命令,一时心血来潮,却不想执行起来有多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