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若你种好了便早些过来用膳吧!大师已行医归来了,都在等着你开膳呢!”
“无妨,你们先用吧!我不着急的。”展黎一边细心培土一边道。
“也罢!那之后便让如儿将饭食端到你房里吧!早些回去休息,夜里凉,小心感染风寒。”
郑氏宠溺的看着自家小大人儿的女儿道。
“嗯,娘亲快些去用膳吧!”
花草亦有生命,更替了两种土后的水仙果然一株株熠熠生辉,眼瞧着天色已晚,月光柔和的洒在地面上,如白霜般美丽。
“如此仁心,真是感天动地。”
知来人是谁。展黎故作未闻的继续培土。
“小丫头?”天神试探的叫出了声。
展黎唇角上翘,“天神大人好生优哉,怎的如此清闲?”
“咳咳……”干咳了两声,天神不免有些尴尬。“丫头,这花看来你是不想救了?你一小小凡女竟敢对本天神不敬!简直胆大包天!”
展黎着实有些惶恐。毕竟如今她是戴罪之身,况且如今还只是凡人,确实不宜如此与高高在上的天神如此说话,更何况若因此触怒了天神,导致暖放不能出世岂不得不偿失,这样想着,语气也放软了许多。
“天神息怒,小女年幼无知,并非有心冲撞天神。”
“哼!可过失已犯,若如此轻易便放过你,那天下间便无人再将本天神放在眼中了。”
听得出,喻尤的语气着实是怒了,与他共事了那么久,又怎会不知他那古怪的脾气,定是越想越气才会如此。
“小女惶恐。”
“惶恐吗?哼!我见这水仙也移植的差不多了,不如……”
“不要!天神仁厚,在胡部沼泽之时尚且愿意助黎儿一臂之力,还请天神大人大量,若真要惩罚,便都是黎儿的错,莫要迁怒无辜。”
展黎言辞恳切,其实天神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不想这丫头真的怕了。
“罢了罢了,念在你年幼无知的份上,本天神便饶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是是是,多谢天神。”展黎忙不迭的点头,一副无比乖巧的模样。
转眼几个月后,帝都所有的花草皆已恢复如常。
文渊也被陛下封为了国师。
“身居高位的感觉如何?”展黎调笑的问道。
某男却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还不是为了黎儿的大业,委曲求全罢了。”
“又瞎说,又瞎说!”展黎气恼的将手中坚硬的板栗朝着文渊的头上丢去。
“别别,饶命啊!真的很痛诶!”
“让你瞎说!”展黎翻着白眼道。
文渊终于妥协的默不作声了,要是前几次,他还会反嘴说:本来就是。结果可想而知,是换来了小主人更加暴力的惩罚。
“黎儿,莫要不懂规矩,文渊国师肯在咱们展府栖居已是难得,你怎能对国师出如此不敬之言?还将板栗扔在国师的头上?简直太没教养了。”正说着话,郑氏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展黎赶紧起身行礼。
“娘亲,黎儿……”
刚要辩驳,郑氏拖着长音道:“怎么?娘亲都看到了,还想抵赖吗?莫要说文渊大师是国师,单从他是你师父的角度讲你便不该如此不敬!”
展黎连连点头称是,在心里已经将文渊咒骂了千百遍了。
她不是没有想过将他赶走,只是自己的爹娘对文渊那是百分之一百的欢迎,加之如今文渊已然成了满帝都的大恩人,更是不能轻易招惹。
待郑氏走后,展黎瞬间瞪圆了眼睛。
“你明日便去朝中请命,让陛下赐予你一座府邸,莫要再住在我家了!”
“黎儿这是要赶我走吗?”文渊故作委屈状。
“本姑娘自始至终便没想让你留在展府,是你自己死乞白赖非要赖在府上不走。”
听了黎儿的话后文渊叹了口气,苦瓜脸道:
“哎~文渊何尝不想有一座自己的府邸?只是每每在朝堂上谈及此事,都被令尊大人搅和了,对着陛下一阵的保证,说展府房间宽敞,必不会亏待在下,不然……”
展黎厉声打断了文渊的话,“你就是想托我下水!休想!我告诉你,我不管你是大师也好,是国师也罢,给我想办法离开……”
“黎儿!”
话未讲完,娘亲又折返了回来,好巧不巧的,爹爹也跟在了身后,这下糟了!暗叫一声倒霉。
“给我去祠堂罚跪,跪不满两个时辰莫要起来!”展父面色铁青道。
“是。”展黎弱弱的应道。
待展黎走后,展氏夫妇赶紧赔笑道:“小孩子不懂事,欠缺管教,让国师见笑了。”
“无妨,教不严师之过,都是在下教导无方,实在愧于做展姑娘的师父。”
“大师说哪里话,黎儿尚幼,许多事情还需大师好好敲打才是,还请大师多多费心。”郑氏急忙行礼道。
“这……”
“展府你便安心的住着,国师若有何吩咐尽管告诉下人便是,只当这里是自己的家,黎儿这丫头,定是平日里被她娘亲宠坏了,那些个不堪入耳的话还请国师莫要入心,这展家还轮不到她说了算。”
展父义愤填膺的一番话让文渊也是骇了一跳,在心里暗暗想着,这到底是不是亲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