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花暖放还在世他就放心了,若是这株花妖出了事,黎儿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好了,殿下,人也找了,您还是快些回去歇息吧!”
甯姬撒娇的语气道。
如今她像是个幸福的小女人一般。如今殿下府内也就与她最是亲近了,这可是个促进感情的大好时机,她可不想白白错过。
服侍殿下躺下之后甯姬独自在展府转悠着。
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一处小院内。
相国府其实就是邻着展府建的,如今展府原本的院落已经大都留给下人们住了,虽不至于荒废,但也不似从前般规整了。
甯姬从未来过展府,更不晓得如何行走,所以不经意间竟来到了原本展黎居住过的院落。
这个小院儿不大,地上却落满了枯叶,一看就是长时间没人居住过的了。
院内的梧桐树此刻正孤寂的伸展着枝杈,灰粽色调与这院中的萧条很是匹配。
用探秘术探测了下这里从前的旧主,竟然是个十多岁大小的孩童,小娃娃长得粉雕玉琢,甚是可爱,身侧还跟着个丫鬟。
正待她想再仔细探寻一下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谁?”甯姬大惊道。
身后女子亦是被她吓了一跳,驻足不再前行。
“是小姐吗?”
这一声呼唤及其微弱,带着一丝丝怯懦,随即又开始嘀咕了起来。
“小姐被关在皇宫,怎么会在这里,哎!”
甯姬迈动着步伐朝着来人的方向走去,越过了障碍,女子瘦骨嶙峋的模样映入眼帘,一双大眼睛架在清晰分明的眼眶中,见到甯姬的第一反应便是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你是何人?为何会在小姐的院中?”女子怯懦道。
甯姬冷眼上下将她打量了一番,这女子一看就是个下人,单瞧着这粗布衣裙,就知道是个清苦的丫鬟。
“我是文渊大师的表妹,瞧你这身打扮应当是府中的丫头吧?”
得知了对方的身份后小棠赶紧低了低头,俯身道:“原来是大师的家眷,实在失敬,奴婢小棠,曾是展小姐的贴身丫头,自打小姐被囚禁宫中之后奴婢便只能在府中做些个浣洗的粗活了。”
后面的话她便没心情听进去了,甯姬完全沉浸在了“大师的家眷”这个词语中,兴奋的不能自已。
“你们展小姐,被关了多久了?”
小棠手指在袖口处一根一根的曲着。
“马上就是第八个年头了。”
竟然被关了那么久?
“你们小姐到底是犯了何错?为何要被囚禁在宫中呢?”即便是有错,直接关进地牢不就得了?为何还要抓到皇宫去?甯姬实在想不通。
小棠叹了一口气,一张没什么肉的脸上飞上了几丝惆怅。
“起初奴婢也是不知的,可是后来听府中上下的人议论才知,小姐是为了展家才会如此的,先皇对展家始终有所忌惮,于是便抓了我们小姐为质……”
甯姬眨巴着一双凤眼,细细的听着小棠娓娓道来。
不过有件事她想不通,为何陛下要忌惮展家?听小棠的意思,当时的展家并没有那么那么大的势力,而金严国初登大宝,权利自是要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上,也就是说,展黎是先被困在宫中的,而展大人是之后才做的相国,那么,这一点就说不通了呀!
甯姬心中虽有所疑问,可是看小棠毕竟也只是个下人,估计其中的细微末节也不甚了解,便不再多问了。
不过今日还是收获颇丰的,虽说她不稀罕去管别人的事,但是展黎的事便是殿下的事,而殿下的事就是她的事,所以,她才会如此细心的去了解。
深夜,皇宫早已宵禁了,结束了一日的烦闷,整个世界都仿佛要进入了梦乡。
舒绛别院内亦是一片安静,展黎此刻早已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偏房中的女子依旧睡的随意自在,鼾声如雷,让想要掳走她的人都不忍皱了皱眉。
一脸嫌弃的扛着女子,不知走了多远,最终进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别苑之中。
自始至终女子都没有苏醒的迹象,口水流了男子一身。
“夫人,人劫到了,只是……”
一老妇端坐于桌旁,头尚未抬起便听到了那震天动地的呼噜声。
“人留下,你先下去吧!”老妇摆了摆手道。
收到命令男子如释重负一般,立即将女子脱手扔在地上,一记闷哼过后女子“哼哼唧唧”了两声,随即翻了个身继续打起了呼噜。
待男子出去之后,老妇走上前,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瓷瓶,轻轻打开,便有沁凉的香味传出,自里面爬出了一只小手指甲大小的冰虫,一点一点自女子的鼻孔中蠕动了进去。
女子感受到不适后搓了搓鼻翼,不过冰虫已经在这之前就顺利进入她的体内了。
老妇右手执针,朝着女子的一个穴道刺了下去,女子瞬间惊醒。
朦朦胧胧间,小蚕仿佛看到了一个苍白的老太婆,就在她的头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她,吓得她一个激灵便坐了起来,朝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