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身上有伤……”
意识到即将发生什么,展黎急忙摇头道。
花暖放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黎儿,人家已经被你撩拨了起来,不能就此罢休!”
“不!不行,绝对不行,改日,改日好不好?”
展黎小心推搡着拒绝道。
明明刚才她还那般主动的坐在人家腿上舌吻人家,现在却一副娇羞的小女人状,花暖放越看心越痒,一个翻身便将展黎压在了身下。
房内的喧嚣透过窗棂传出几丝暧昧与娇.喘。
女子蹲在窗下,双眼含泪。
自打王上坐上妖王宝座时她便跟随其左右,原以为他只是清心寡欲,专心修道,却不想是因为他的心里早已住了个女子,一住便是五百年。
听着房中若隐若现的声音,梅菱终归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她本以为,只要自己努力,王上终有一日会对她动心,可是,她错了,这么多年来,王上从未正眼瞧过她,他一贯的温柔也不仅仅只是对她。
或许对于王上来说,她从未入过他的眼吧?
是夜,展黎偷偷起身下床,蹑手蹑脚的来到窗边,看着高挂的月牙,困意全无。
此刻的她,应该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没有什么是比和爱人相守在一起更加幸福的了。
转身望向榻上轻纱中睡熟的男子,展黎笑的一脸温柔。
难以置信,这如玉般的男子竟然与她有着宿世情缘,该是积攒了几世的福报啊?才会有如今的造化?
公孙姐妹不知何时还会卷土重来,圣女并未定下期限,只要能抓住花暖放就可以做伏妖族的圣女,也就是说,只有杀了公孙姐妹,暖放才是安全的。
想到此,展黎竟不免有些犹豫了。
她本便不想杀戮,但她更不希望暖放有事,万不得已时,她也不得不对那两姐妹下手了。
但似乎公孙姐妹的术法并不在她之下,所以,要想取了她们的性命,还是要她们自相残杀才行,否则一旦她们拧成一股绳,那便不好办了。
一夜未眠,次日清晨,展黎尚在熟睡之中时,却被外头的打斗声吵醒了。
闻声后展黎赶紧起身穿好了衣物。
持鞭推门而出。
正巧见到了外头斗法的二人。
“妖王,你今日必须给我一个交代,雅莉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怎么就任由她被伏妖师杀害也不见你知会我们一声?还是说,原本雅莉便是你伙同伏妖师杀害的?”
一妖媚女子舞剑飞快,语速却也惊人的快道。
花暖放只是一味的闪躲。
“粟允,这原本便是一场误会,朱前辈之事本便是她自己误食了赤粉金莲子癫狂伤人,本王说过,只要本王在位,便不允许手下花妖伤人性命,是她自己犯了忌讳,怨不得旁人!”
女子并不打算善罢甘休,剑刃几次就要刺到花暖放了。
“粟允姑娘,王上有伤在身,你若敢伤他一根汗毛我花妖一族定与你南牟族势不两立!”
此时梅菱提剑姗姗来迟道。
展黎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那女子名唤粟允,应该和先前她伏的那只茉莉花妖有些交情,如今得知了那茉莉花妖被杀,所以前来找暖放要一个说法。
只是,讨说法便讨说法吧!怎么还动刀动剑的?
“这位姑娘,有话好说,别冲动。”展黎抬手出言道。
女子冷冷的睨了展黎一眼,但仅此一眼便停止了对花暖放的攻击。
半晌,女子指着展黎对着花暖放怒道:
“这女子是个伏妖师吧?”
花暖放立即挡在展黎身前道:
“粟允,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雅莉对我南牟一族有大恩,这一点你应当再清楚不过,当年之事,若非雅莉劝阻,我们南牟族早就被豫南国的皇帝下令灭族了,如今,你身为妖王,却勾结伏妖师杀害了雅莉,你……”
“粟允姑娘,事情并非你想的那般。”
梅菱上前一步道。
“那是如何?”粟允冷声道。
“粟允,你误会了,黎儿是伏妖师不错,可是她是被伏妖族的长老洗去了记忆强行收至门下的,恰逢当日朱前辈意欲伤害淮水一代的村民,所以黎儿才出手伏诛了她。”
花暖放耐心解释道。
粟允沉默了片刻,眼神中带着怒意。
展黎怎会看不出,女子眼神中的不甘,于是再次上前一步道:
“没错,那茉莉花妖确实是伏诛于我鞭下的,与暖放无关,冤有头债有主,你若真心想为那花妖复仇,冲我来好了,莫要难为暖放!”
展黎此言一出,粟允再次猩红了双眼。
“该死的伏妖师!或许对于你来说,雅莉不过是个修为千年的花妖。可是于我而言,她却是救下我父母双亲以及我全族的大恩人,无论她如何的大奸大恶,但在我这儿,她是我一家子的救命恩人。”
粟允也并非什么道理都不懂。
她今日这般毫无理智完全是因为她实在接受不了雅莉被伏的事实。
她知晓雅莉对花暖放的爱,也曾劝阻过她不要去天池偷那赤粉金莲,但雅莉一再坚持,所以她也便不再阻拦。
只是,数月前她还曾亲自送雅莉出门,叫她一路平安,如今却永远与之诀别了,怎能叫她不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