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姐,话不能乱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能做什么事。”沈秋凉挺了挺身子正色道。
沈如意与沈如芝相对一笑,瞧沈秋凉吓得那样子,又正值王妃审问,怕是够她受的了。
审问到最后,不过是你咬我,我咬你,也没找出谣言的源头,倒白唬了这主仆二人一场,毕竟当时人那么多,一时间也难以查明,瑞亲王妃拉了如意的手道:“好孩子,委屈你白受了冤枉。”
如意道:“如意并无委屈,王妃待如意这样好,如意感激不尽。”
明欣到底意不平,厉声指着嚼舌根的人道:“下次再敢有这种事让本郡主听到,定要拔了她舌头。”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宴席之后,沈如意连忙告辞,并着沈如芝,沈秋凉一起回了宁远候府,一路上那沈秋凉好似被斗败的公鸡,安静的坐在那里,心却翻腾着怒海狂滔。
……
宁远候府,沈秋彤住处彤佳苑内。
杜氏请来了大夫为李秋彤仔细检查,若不到最后,她万不敢轻易让沈如意来治沈秋彤,谁知道那小贱人打的什么主意,今天先回府之后,她思忖再三都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怎么设计好的一切都变了。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也作叹息状,与王府里太医所言无甚区别,不过开了两剂药方而已。
“娘,我的脸难道竟真的不能好了么?三姐姐明明说……”沈秋彤那眼里全是希望紧盯着杜氏。
“彤儿,若不是你……”杜氏本想发怒指责秋彤不该背着她涂劳什么子红玉膏,忽一想,在王府沈如意说红玉膏是假不过是她一面之词,虽然她暂时唬住了别人,可她断不会相信,或许是那沈如意在帕子上作了手脚,她眉心一皱吩咐沈秋彤身边的大丫头环佩道,“还速速将五小姐的红玉膏子拿来。”
杜氏将红玉膏交于大夫,经过大夫再三辨认,得到的结论与沈如意所说一般无二,杜氏瘫软的坐在檀木椅上喃喃道:“难道竟是我猜错了不成,彤儿的病是她自作自受……”
“娘,你万不可泄了气,五妹妹还是闺阁小姐,日后还要嫁人,若脸毁了,怎么能寻得好人家,那沈如意自然说会治,咱们就让她治去,兴许五妹妹的脸就真个治好了。”沈秋凉自回来后就赶到了彤佳苑,忙在一旁劝慰道。
“环佩,先送大夫出去,回头抓了药回来要亲自看着熬好。”杜氏略有疲惫道。
沈秋彤听了沈秋凉之话大为有理,她害怕脸真的治不好,这一辈子可就完全毁了,她心内躁急,又一眼瞥见一个那替她买红玉膏的小丫头万儿正立在那儿,她一时气极怒声骂道:“万儿,你还不滚过来,整日介的跑哪里钻沙去了,若不是你买来的假膏子,我的脸怎么会……”
说着便大哭大闹起来,唬的万儿连连想要后退,“五小姐,万儿不敢买假膏子来唬弄五小姐。”
沈秋彤心里发狠,坐起身来,厉声道:“你过来些,我又不是老虎吃了你。”
万儿一听,少不得小心翼翼的凑了上去,沈秋彤冷不防的头上拔下一根尖锐的金簪子,向万儿脸上手上乱戳一通,万儿吃痛,又不敢躲,只唬的魂飞魄散,只管哭着求饶。
“要你这张脸作什么,还有这双爪子,拈不得针,拿不得线,定是你偷偷的灭下了我的钱,买了这假膏子来唬弄我。”说着,沈秋彤瞪圆了双眼,哭着道,“娘,快让人拿烙红的铁来烙了她的脸,狐猸子似的,不如烙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