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阿姨备了菜,中午就在这里吃饭吧。”邰子谦见状,淡淡说道。
“麻烦你了,子谦。”盛筠说道。
这之后,千金便一直赖在我的身上,死活不肯下来。
仔仔拼命在我面前表现,一会儿跑来跑去玩球给我看,一会儿当着我的面背诵唐诗渴望我表扬他,再过一会儿又乖乖地依偎在我旁边,帮着我给千金喂奶换尿布。
看着两个孩子如此懂事如此依赖我,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心酸。这种想认不能认的滋味,真是太煎熬了。
“小舒,你以前生过孩子?”盛筠一直在旁边看着,他突然问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抬头笑着问他:“表哥,你为什么突然会这么问我?”
“你换尿不湿的动作很熟练。”盛筠说。
啊……是吗?!我心里一惊,我没接触过这些啊,可是我怎么一上手就会。
我脑袋一转,连忙说:“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会去孤儿院做义工啊,所以就很熟悉了。”
“这样。”他微微收敛了神色,随后说,“孩子们和你特别亲,不知道为什么。你也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和你姐姐太像了,有时候无意识间的小动作都一模一样……”
“是吗?我都不知道呢?那表哥会不会把我们认错?”我笑着问道。
千金喝了奶之后在我怀里熟睡了,盛筠让跟来的保姆把千金抱走,然后带着仔仔去玩。
偌大的院子里,顿时就剩下我们两个人。这样的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我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看到不远处的葡萄架下面有秋千,于是我走过去,坐在秋千上。
盛筠竟也跟过来,在我身后轻轻推了我一把,他喃喃地说:“舒贝,我们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过了……”
“表哥,你是不是又认错人了?”我惊得连忙问道。
他一下又回过神来,他说:“对不起,小舒,我总是不自觉把你当成舒贝了。”
“表哥,你和姐姐的感情,就不能修复吗?你不会把公司的大权都交给她了吧?”我不禁问道。
“很难,她已经完全改变。”盛筠苦笑道,随后说,“至于公司……属于盛世的,任何人都拿不走,她也不例外。”
他的这一句话,让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我说:“或许再过一段时间,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就会回心转意,好好对你和两个孩子。”
“不说她了,好吗?”盛筠轻轻在我背后推着,然后说,“说说你吧。小舒,这些年在美国,一定很孤单吧?”
“嗯,很孤单,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我说。
“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年轻的时候打好基础,才能有好的未来。小舒,你先别动,一只虫子掉在你头发上了……”盛筠突然说道。
虫子!我惊慌失措,惊得差点儿从秋千上掉下来。
“别紧张别紧张,我帮你弄掉!”盛筠把我摁在我的肩膀上让我保持平衡,然后伸手把我头上的虫子拨掉,紧张地问我,“没事吧?虫子没咬你吧?”
我看到地上有一只小小的、肥肥胖胖的绿色虫子,顿时明白这虫子是不咬人的,于是下意识说:“表哥没事,这虫子不咬人的,我住山上的时候树上经常掉下这样的虫子,我还总是把它们抓了放在一起玩……”
“山上?美国还有山和这样的虫子?你在美国哪个城市?”盛筠诧异地问道。
我顿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脸一红,然后说:“那是很小的时候,好像是和父亲回国内探亲的时候吧,我都忘记了。”
“你耳朵背后有一颗痣,位置和舒贝的一模一样。”他突然凑到我的后脑勺处,轻轻说道。
他的气息喷洒到我的耳朵上,我耳朵微微的痒,心里也有一种异样。
“是吧?这更证明我们是姐妹了。”我说。
“可是她现在没有了,她说是产后专门找美容院把痣去除了。可是小舒,你的痣、你的耳洞的位置和舒贝一模一样,难道……”盛筠陷入了一片思维混乱之中。
我强壮淡定地说:“那肯定是姐姐现在已经把痣去除了的关系,我们是姐妹,这样也很正常的。表哥,你别多想。”
我不知道他联想到了什么,那一瞬间,他突然从我身后抱住我。
我惊得浑身一颤,想挣脱却无力挣脱,他凑近我的耳朵边上,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他说,“不,连你身上的气息都和她一模一样,那是只有我才能闻出来的气息,我……我……”
“可以开饭了!你们……”就在这时候,邰子谦从里面走出来,他看到这一幕,目光惊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