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喊什么都没用了,他没用停止脚步,他一步步把我逼到浴池的一角,直到我退无可退。
他站在我面前,低着头凝视着我,他说:“许舒贝,你还不承认是吗?”
我缓缓抬起头,我说:“我承认什么?”
他伸出湿漉漉的手过来摸我的脸,我连忙闪躲。
我发觉这处水池是一处温暖,突突的热气往外冒,热气氤氲中,这种气氛极其暧昧。
“记不记得那时候我们一起泡温泉?”他靠在我旁边,轻声问我。
我摇了摇头,我说:“我从未认识过你。”
他笑了笑,他说:“那样更好,那不如,我们重新开始认识一下?”
他说完迅速转身,扳住我的身体,然后脸便凑近想要亲我。
我下意识狠狠甩手往我他的脸上甩一耳光,但是我的手被他扣住,他看着我,鼻翼一动,恶狠狠地说,“你要是再不承认你就是许舒贝的话,我就对你采用非常手段了!”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许舒贝?许舒贝明明好端端和盛筠在一起,你为什么这么认为?”我问道。
“因为我知道那不是真的许舒贝!因为我知道真的许舒贝在一年以前就被人推下山崖了!”凌岳扶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要相信我,如果你是真的许舒贝,你就告诉我,我会帮你。”
他的话让我陷入深深的疑虑,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又一次给我陷阱等着我往下跳,还是他真的愿意帮我。
“你把我哥弄哪里去了?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帮,如果你真的不是坏人,请你现在就从这里出去,把我哥还给我。”我对他说道。
“你哥你不用担心,他只不过睡一觉,”凌岳看着我说道,随后又一次向我靠近,他的手在我的脸上摩挲着,他喃喃的说,“真是不敢相信啊,许舒贝我还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不但好端端出现在我面前,而且比之前更美了……”
他用两只手把我禁锢在浴池的一角,随后抬起我的脸,用手仔仔细细地抚摸着我的眉眼,随后把我转过去,在我的后背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之后,不可思议地说,“你是怎么做到让自己脱胎换骨的?怎么可能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而且皮肤比之前更好?”
他的手从我的背后伸过来,刚好握住我的……
那一刻,一种巨大的羞辱感冲破我的脑门,我的大脑突然感觉到剧烈的疼痛,仿佛在被什么东西在剧烈拉扯一般,我一下陷入毫无意识的混沌状态。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一张巨大的圆床上,圆床上方都是深红色的帷幔,有风从窗户的方向吹过来,帷幔轻轻随风舞动。
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我睁开眼睛看了看,刚想起床,便听到有人推门而入的声音。
我于是连忙闭上眼睛。
有两个人推门走进来,他们在对话。
“这几天能醒过来吗?”有个人在问。
“应该就在这几天,但是醒过来之后,可能还是会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另一个人说。
“忘记了最好,她最好什么都无法想起。”这个人又说。
“这个不一定,也许某个特殊时间段,一旦受到什么刺激,便会想起来,都很难说。”那个人回答他。
“有没有办法让她永远忘记?”这个人又问。
“这个很难的,人的大脑十分复杂,现在还有很多科学未攻破的难题。像她这种情况十分罕见,但也不是没有。”那个人回答。
他们一边说话一边慢慢走近,有一个人走到我的身边,他把我扶起来,搂在怀里。
他的怀抱很温暖,可是我感觉十分陌生。
我蓦地睁开眼睛,看到头顶上方是一张妖冶到极点的脸,他一头白发,皮肤白得出奇,像是来自冰海雪域的王子一般,五官极其深邃而妖冶。
“她醒了!”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惊喜地喊道。
抱着我的男人低下了头,眼睛无限温柔望着我,温柔地说:“宝贝,你醒了?”
“你是谁?”我迷迷糊糊中问道,脑海里记忆错综纠葛在一起,却完全想不起来身边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
“我是你这一辈子最爱的男人,凌岳。”他看着我温柔一笑,随后对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说,“你把药放下,然后你出去吧,我和她有话要说。”
那个人微笑着点点头,很识趣走了出去。
他的拥抱让我很不舒服,我挣脱开他的怀抱,环顾着四周,感觉一切都是那样陌生。
“来,乖,先把药吃了。然后,我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他温柔地说道,然后拿起桌上一个棕褐色的小瓶,往里面插了一根吸管,随后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