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他挑眉,向我伸出了手,“过来。”
我扬一扬手中的药碗,回神笑说,“我得喝药。”
“过来喝。”
他固执不容拒绝,我想了想他刚刚湿润的眼睛,乖乖的拿着药碗过去。他抬手将我又圈到了他的腿上,下额抵着我的肩头说,“药还烫……等一下再喝。”
“嗯。”
我应声,在他怀里有些微微的不太自在。他哑然失笑,抬手点了点我的鼻子,“傻啊,在屋里还发戴着帽子。”抬手将我帽子摘下,我急忙说,“别……”
已经晚了。
他将我的帽子扔到一边,一脸兴趣的打量我,我囧。
不想让他看到我脑袋的丑样,他却是抬手又点了点我的头,问,“一年的恢复期?”
听到这个,我顿时又郁闷了,不太高兴的说,“十三万的植发啊……这就算是满脑袋贴满人民币,也就不过如此……”我不能说医院太黑,可事实就是如此。
实际上,全球无论哪个国家,医院,是最挣钱的地方。
哗哗一样的流水进帐,哗哗一样的钞票银子, 可比我开娱乐公司挣的钱多多了。
“行了,小财迷鬼。我给你的钱不够花吗?还想着要进军别的领域?”脑门上又被敲了一记,燕丰抬手试了一下药碗的温度,感觉差不多了,就端起来给我喝。
我嘀咕一句,“钱是够花了,但谁也没嫌多啊。”说我小财迷蛋,怎么不说之前扣我钱扣那么狠的时候了?
白了他一眼,暂时不想跟他翻旧帐。药碗拿起来一口气喝完。
“张嘴。”他忽然说道,我下意识听他的,嘴刚刚张开,里面便多了一块软软的糖,唇齿留香的软糖,轻轻一咬,我舒服得眉眼都迷了起来。
燕丰又看着我说,“像只小谗猫。”
我:……
好吧。今天说情话甜死人不偿命……我忍不住终于白了他一眼,顿时间又觉得自己风情万种的特有范,忍不住,又哑然一笑,无语的摇头,抬手揪了他的衣领子,撒娇似的问,“刚刚跟丁局谈好了没有,到底怎么办?”
还是为了抓捕朱红的事。
总感觉,她要一天不归案,在外面不停蹦跶着,一天就是我的威胁。
朱红别看是个侏儒,总是让人防不胜防。
“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燕丰搂了我的腰,声音放得淡淡的,“以后,丁朋若是再私下找你,你马上告诉我。另外,不许答应他的条件!”
话说得很冷,是警告,亦或是别的意思。
我微微一顿,这样的燕丰让我不敢说不……便马上点点头。
“叩叩。”
有人敲门,我跳下地,将门拉开,忍不住“咦”了一声说,“你不是那个服务员吗?”
记得前不久因为楚如珠的事情,在底下的三楼餐厅,我硬朝楚立平要了十万块,给了这服务员。
眼活,实在,也不贪心,蛮好的一个人。
“丁总!听说您来了,我马上就过来了……真的,特别感谢您的提携。”小伙子一见我,就激动得不行,连连向我道谢,我笑一下,“没什么的。”
顿了顿,瞟一下他的胸牌,意外道,“咦?已经是客房部经理?”
八楼主管客房部,家士秋,家经理。
这姓氏……有点少见,我马上就记在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