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丰腰间的肉,比石头还硬。
他没疼,我倒先指甲盖疼了。
一回头,目光烁烁望着我,再没有了之前的惫赖与无耻,而是冷静而森寒的道,“是路涛!”
我:……
居然来得这么快?
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回头看看身后的大海,想着这些时间,因为住在海边,我的游泳技术,更是炉火纯青了。
我说,“燕丰,这样不行,我会成为你的拖累的,这样,我先下海游出去,你一个人行吗?”
话音落下,他一把握住了我的手,目光中闪着寒意,“你是去找死吗?下了海,你能活着露头的几率有多少?”
如此冷冽的喝骂,我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现在重新听到,心中却是一点点都没有惧怕,有的竟是说不出的窝心,与温暖。
我咬着唇,抛开这些不想,深深的吸一口气,“可是这样,他们要是冲过来,我会拖累你的。”
“有我在,怕什么?”
燕丰根本不理我,抬手拍拍我的脑袋,忽然就冲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想叫不敢叫,只是死死的咬紧嘴唇,目光焦急的搜索着他的身影。
头上的星空压得很低,海风吹过来,“哗哗”的冲刷声,将我的脸色冲得越来越白。
此时,我只看到不断闪起的火光,在黑夜中你来我往,清脆的枪声,与“噗噗”的沉闷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本很是安静的海岸边,有邻居好奇的探出头来看,他们大概不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着什么,只是以为谁家放鞭炮了吧?
我想,这样是不行的。
燕丰才一个人,而对方,不知道有多少人。
尤其是我买下的那个渔家的小院里,还有我最挂心的亲人在里面!
一咬牙,我猫腰从礁石后面闪了出来,看一眼燕丰的方向,见他似乎并没有处于下风,我这才稍稍有些放风,然后绕了一小段路,向着我的小院狂奔而去。
中途,似乎有人发现了我,并追了上来。我冷静的一拐弯,拐到了院子的后墙处,那人追得更急,到了近前,我手里一根木棍,用力的打出去!
唔!
黑暗中一声闷哼,正被我猝不及防的打中了头部,那人软软的倒了下去,我将木棍一扔,从院子后门进去,院子里黑黑一片,已经没有人了。
但我却怕关月带着两个孩子,还有姥爷,他们来不及转移,万一躲在哪个角落了呢?
燕丰的手机在我手上,我调了静音,又发了短信过去,问他们在哪里。
很快,关月回了信息,说已经转移出去了。我大松一口气,也急忙要跟着退出,却已经晚了。
一道手电的光亮照在我的脸上,周兰的声音那么轻快的说道,“丁洋,真是不容易啊,抓你还是挺费力气的。”
丁洋?
我吐了口气,既然被发现,也不着急跑了,纠正道,“徐洋!”
目光撇了撇,适应了手电的光亮以后,我看到周兰的手上还有一支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着我,心想幸好没有乱动,要不然,周兰要真打我一枪,可真够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