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从不表露，也没给他造成过困扰，工作上又很出色，再加上曾经的某些原因，这件事也就一直隐而未提及。

如今，却已不能再忽视。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他自己，更何况只是一个秘书。

凛冽的声音凉到极致：“杜秘书，掌握好自己的分寸。”

“掌握分寸，呵呵……”杜渐薇闻言笑了出来，笑中却带上了泪。

这个男人是如此的无情，将她的一片真心践踏在了地上，多年的付出，此刻竟成了笑话。

她抬起手擦了擦脸颊冰凉的眼泪，不顾泪水的滑落弄花的妆容，此刻她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深吸了口气，眸底带着期盼的看着那个在她心中如天神般的男人，近乎哀求的问：“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有爱过我吗？”

江卫风眉目森寒了两分。

杜渐薇不放弃的再次追问了一句：“哪怕一点点，即便是喜欢也行。”

她的爱近乎卑微，如果可以，她愿意将自己的真心放在地上，只愿这个男人哪怕低头看一眼。

可是这个男人冷漠的好像没有人类的感情，这一点在初次认识他的时候，她就已经明白了。

她始终融化不了这个男人的心，哪怕让他为她多停留一眼。

这样也不要紧，即便一辈子得不到他的一个目光停留，她曾经也不在意，因为只要他的目光不为任何一个女人停留，那她只要远远的看着他，仰望他，她就会觉得很满足。

可是为什么？

守候多年，没等到开花结果，却被另一个女人摘取了胜利的果实。

她还未反应过来，面前的男人就跟苏定宁结婚了。

她看见他对苏定宁笑，会为她生气，为她着急，冰冷的男人好像有了温度，从天上到了人间，变成了凡夫俗子。

嫉妒、怨恨开始席卷她的内心，她开始恨他……

可是，她更爱他。

杜渐薇一生的悲剧，就在于爱上了江卫风。

“没有。”

男人冷淡的声音吐出凉薄的答案，比这个答案更冷的是，他的眼神。

没有丝毫波动，冷漠的就像再看着一个陌生的路人。

杜渐薇终于死心的闭上了眼睛，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跌坐到地上，绝望都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感觉应该是悲凉，因为对这个答案，她竟然不觉得意外。

她早就知道了。

因为她认识的江卫风，就是这么无情。

眼底的泪仿佛在一瞬间也已经干涸，她点了点头，默默的说：“我知道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更不甘心。

“这次是我错了，我愿意对她道歉，以后我再也不会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瞬间，收敛起心中的各种想法，擦干净了眼泪，身体也瞬间站姿优雅，好像刚刚那个失态的杜渐薇是不存在的，她面上洋溢出了真诚的笑容，眼神也很从容，仿佛又变成了在江卫风面前，那个完美无缺的秘书。

江卫风第一次见到这样善变的杜渐薇，眉头不由蹙了蹙，如果不是他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幕不是错觉，会以为那些都不存在，眸底难得的带上了探究，但他做出的决定却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