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兴奋，他也会守护。

步入病房，欧阳若冰赶紧跑到床边，端详着欧阳海的面容，斑白的头发，还是紧闭的双眼，平缓的呼吸声，在欧阳若冰兴奋的心头上涂抹了一层愧疚。

“爷爷……”

才开口，声音就不自觉的带着哽咽，将欧阳海的手扶起来，贴着脸颊，感受着它的苍老和体温。

“爷爷，你醒来，我给你烧饭吃好不好？我学会了烧饭，我会做你爱吃的红烧狮子头了，很好吃哦……”

泪毫无征兆的落下，潮了欧阳若冰的脸，也湿了欧阳海的手背。

顾擎天看着欧阳若冰低头的低泣，不忍的别开眼。

如果一开始，他就是强者，现在的欧阳若冰，一定是幸福的人。

或者在遇到她时，他已经回归了顾家，还会有那么多事情吗？

一个低头，一个别开脸，错过了欧阳海指尖小幅度的颤抖。

这一份颤抖，使得欧阳若冰猛然抬头，定定盯着欧阳海的指尖，忘了哭泣，连眼睫毛上还未掉落的泪珠都静止，只是想验证刚才的那一瞬间是幻觉还是真实。

刚才，欧阳若冰握住的手，清晰的传来了抖动，很细微，却还是被察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欧阳海的手，一直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再动。

欧阳若冰挂在眼睫毛上的泪珠，就像失去了希望的支撑，黯然滑落。

“冰儿，怎么了？”顾擎天没有没有听见抽泣声，不放心的回头，看见的是欧阳若冰的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