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剧情,崖上黑白双雕激烈大战,白雕威猛,可以一敌几,然黑雕机智,以调虎离山之计,分而击之,引走一头,啄死一头。
后铁木真于华筝哭闹下,一箭灭杀一头黑雕,诸将随之纷纷弯弓,郭靖一箭贯入一头黑雕脖颈,箭矢劲力不绝,又贯入一头黑雕胸腹。
弯弓双雕!诸将齐声喝彩。
铁木真问起郭靖要何赏赐,郭靖不照剧情,要铁木真取消华筝跟都史的婚事。
“启禀大汗,前些日子,我大师父吓到了华筝,请大汗宽恕我大师父!”郭靖一膝跪地。
少年的心目中,大汗是大草原上的霸主,威风凛凛,华筝作为大汗的公主,地位自然不言而喻。
铁木真垂下眼皮,看了一眼郭靖,又看向华筝。
“华筝,究竟怎么回事?”
华筝嘴唇动了动,于铁木真严厉的目光中,娓娓道出。
“一个跑江湖的,竟然冒犯了大汗的公主!”
“阴沟里的臭虫胆敢亵渎蓝天上的白隼!”
“大汗,下令吧!”
铁木真沉默,可是诸将出离愤怒,几个脾气暴虐的,更是拔出弯刀,厉声呼喝。
郭靖神色惶急,自己似是闯了祸事。
“郭靖你一箭双雕,勇冠三军,大汗赏你一物。”
铁木真自腰间解下一口短刀,短刀刀鞘以黄金铸成,富丽华贵,刀柄处则铸了一个虎头,狰狞生威。
“可是,有人伤害了铁木真最心爱的,一定不能宽恕。”
铁木真双眼突兀怒睁,虎目含煞,“术赤,你率领亲卫骑兵,亲自缉拿那个瞎子,明天日出之后,我要将他五马分尸。”
“是!父汗!”
一个披着殷红斗篷的青年出列,翻身上马,一声呼喝,大地震动,尘烟滚滚,百余铁骑呼啸飞驰。
术赤是铁木真的长子,蒙古语意‘客人’,因生母曾为蔑儿乞部所擒,后救归,分娩于途。
郭靖神色更急,明白自己害了大师父。
少年性情敦厚,只知大师父确实冒犯了华筝,虽然大汗不知情,可心中始终不安,如今大汗亲言赏赐,正好能为大师父抵罪。
可是,郭靖不清楚官场的规则。
上位者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以下犯上。
所谓以下犯上,大到叛逆行刺,小到顶撞抗命。
巫有德欲毁华筝双目,已入行刺一列,铁木真岂能容得!
诸如贪赃枉法,玩忽职守,念着旧情功绩,或许还能宽恕,然则,以下犯上,即便只是为了维护上位者的威严,必定赐予死罪。
而且,死法非简单的砍头,多是腰斩,车裂,烹杀,乃至凌迟。
以郭靖的心智跟阅历,焉能明白这弯弯绕绕的阴暗!
“父汗……”华筝情急。
铁木真虎目一瞪,少女恨恨住嘴。
“大汗,郭靖不能看着大师父有事。”
眼见铁木真杀心难改,郭靖不再迟疑,一个提纵翻上青骢马,哲别等人刚要阻止,就见少年反手一劈,震飞几人。
郭靖一甩缰绳,青骢马宛如一头出渊的青蛟,腾云驾雾般离去。
“追!”
眼见郭靖公然抗命,铁木真更怒。
……
歪脖子树前,巫有德正凝神出剑,树干上的铜钱已是第五次的一千枚。
剑影忽缓忽急……风声忽轻忽重……
又几千剑,树上还有百多铜钱,巫有德逐渐心神合一,又几百剑,剑影忽的一震,继而模糊,等清晰后,已是多了一道。
又一剑,一枚铜钱碎成十五道流光。
再一剑,铜钱再碎。
最后一剑,十四道裂痕堪堪止于铜钱外壁沿口。
巫有德收剑伫立,丹田真气涌动,左手隔空劈出一道气劲,气劲分化,似飓风般环绕十四枚铜钱,铜钱顷刻静止。
呼!空气中响起一缕奇特的风声。
要是周边有人,便能看到漫天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