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喜欢你爸,肯定会担心的。”
“周姨能嫁给我爸就好了。我爸太可怜了。”
丁浩然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他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感觉。周姨两个字让他忽然间有了清醒的意思。感到这两个字很亲切!
进了医院,丁浩然很快就被抢救室。
大约一小时之后,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丁浩然由于酗酒过度,导致肝脏有轻微的损伤,后脑勺裂了一个口子,是很明显的跌伤,出了不少血,需要静养。还有就是得了轻度的精神分裂症,不能再受任何的刺激,否则后果将是无法预料。医生告诉他们说,丁浩然已经步入老年,像他这样年纪的人,一旦患上精神分裂症是很难治愈的。
更让毕飞扬丁雨墨感到震惊的是,医生居然怀疑他父亲喝的酒里放了一种可以加速血液循环的药物,这种药物能给酗酒者造成更大的精神上的幻觉和错觉。丁雨墨看着医生给她父亲开出的诊断书,有种说不出的难过。由于刚刚动过手术,丁浩然仍在昏睡,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尽管医生已在静脉滴注的药物里掺进了能够醒脑的药,但是一时半刻还不能让其苏醒过来。
毕飞扬觉得丁浩然这次醉酒是人为故意,必须去调查清楚。但又不想让丁雨墨为他担心,就借口邓队打电话来找他,离开了医院。
丁雨墨不知道邓队究竟找毕飞扬过去什么事,但他理解邓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把毕飞扬叫走的。毕飞扬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离开的。坐在医院的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打点滴的父亲,丁雨墨的心情怎么也平静不下来,见父亲还没有苏醒,立即拨通毕飞扬的手机问他现在在哪儿?回答说周姨提前回来了,他此刻正和周姨来到薛岳的饭馆找薛岳,可是薛岳已经不见了。丁雨墨这才明白毕飞扬为什么要离开医院了。说不定这又是一起人为谋杀事件。歹徒这样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要她爸的命。丁雨墨越想越气,又一次给毕飞扬打电话,要他和周姨去她家里看看。
毕飞扬说:“我知道了,你别急,有我和周姨帮你,你爸不会有事。”
听了他的话,丁雨墨哭了。
能够遇上像毕飞扬和周丽红这样的好人,算是她的福气,该知足了。
周丽红和毕飞扬来到了丁家,只见那门紧锁着没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便放下心来转身去医院。可是还没有走几步,又觉得不妥,好像有人在暗中盯着他们。谁?两人四处观察,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面前的街上空荡荡地见不到一个人影,周围一片死寂。
天色还早,出现这样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毕飞扬对周丽红说:“周姐,你去医院守着他们,我留在这里蹲守,我就不信那个在暗中盯我们的人不现身出来。”
周丽红迟疑了一下说:“要是情况有变,别忘了呼我。”
毕飞扬笑道:“没事的,我练就一身钢筋铁骨,没有人能够奈何我。”
“那就好。”
周丽红说完走了。
毕飞扬看着周丽红的背影,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来到医院,周丽红问丁雨墨她爸醒来过没有。
丁雨墨摇头说:“还没有,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医生刚来测过血压,血压偏低,说完爸还有低血糖。”
周丽红说:“医生对你说过他跌伤的具体情况没有?”
丁雨墨说:“没说别的,医生只是说他出了不少血需要静养。”
周丽红说:“你爸的情况好像不大对,莫非是因为颅内高压引起血压降低导致深度昏迷?”
“什么是颅内高压?”
丁雨墨不懂,吃惊地看着她。
周丽红就给她解释了颅内高压的症状。颅内高压就是颅内容物体积增加,压迫脑神经,有开放性颅骨跌伤、挫伤、撞伤、人为故意伤和闭合性颅内伤等,如果伤势过重就会引发颅内高压,甚至还会直接危害到中枢神经,导致患者血压降低或测不到,要是护理不好用药不当就会危及患者的生命,如脑水肿和颅内挫伤脑出血等都会发生这样的情况。因此她才怀疑丁浩然由于跌伤引发了脑水肿。
“如此说来,我爸岂不是危险重重。”
丁雨墨惊诧地看着周丽红,既疑惑又震惊。
周丽红说:“你先不要紧张,毕竟医生没有这么说,也许我是多虑了。你在这里陪你爸,我去找医生了解一下你爸的详细情况。”
丁雨墨点了点头。
周丽红起身去找负责丁浩然病情的专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