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然这么做还有一个解释:他想引诱姚淑儿亲手除掉她为小女儿报仇。这是他不相信警方所选择的一种复仇方式,却没想到以悲剧收场,太可惜了。
毕飞扬沉默了一会说:“等案子尘埃落定后,我就请假把丁雨墨转到北京大医院去治疗,医院的专家说了,她的病不是不能治,而是这里没有那样的好医生和先进技术,就是到省医院也没有。”
周丽红不说话了。她知道丁雨墨的病情很严重,于是和毕飞扬立即回到病房。还好,丁雨墨已经睡着了。毕飞扬和周丽红不由松了口气。周丽红看看时间已是不早,准备离开,忽然有个身穿皮夹克的青年人,提着一个黑色小包推门走了进来。
他微笑着对毕飞扬说:“请问,这是丁雨墨小姐的病房吗?”
毕飞扬吃了一惊,把那个青年人拉到外面的走廊上问:“丁小姐正在休息,你找她有什么事?”
那青年人递了一张名片给他道:“我是泉塘律师事务所的霍天程律师,是受当事人杨小琴小姐的委托来找丁小姐索要赔偿金的。想必你也知道,杨小姐的父亲葛越死在她家的地道里,她要负这个责任。丁浩然死了,我只能来找她。如果说得好,最好是私了,否则就起诉。”
“没想到杨小琴居然落井下石。”
毕飞扬表示很气愤。
霍天程说:“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的当事人?”
毕飞扬道:“不好意思,如果你想知道为什么,就一起跟我去见负责丁小姐病情的专科医生。”
霍天程心生疑惑,随毕飞扬来到医生办公室一打听,着实惊讶不已,连忙说:“十分抱歉,我不知道丁小姐得了这么严重的病,回去后我会尽全力劝阻杨小姐放弃起诉,再见!”
说完走了。
望着霍天程渐渐离去的背影,毕飞扬的脑子就像是被人抽干了一样,变得空洞无物,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周丽红走过来把他扶起来,问他刚才那人是谁。
毕飞扬道:“杨小琴聘请的律师,说是来找丁雨墨要赔偿的。理由是她父亲葛越死在丁家的地道里。”
“这是什么逻辑,分明就是落井下石嘛。那律师人呢。我去跟他谈。我就不信他没有良心。”
周丽红显得比毕飞扬还要生气,满脸愤怒的样子,转身就要去找霍天程。
毕飞扬说:“周姐别去了。他已经走了。我刚才带他去找雨墨的主治医生了解她的病情。律师答应回去劝杨小琴放弃赔偿。”
“这我就放心了。”周丽红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