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心仙姑却皱眉问:“萧野,你怎么会有如此多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呢?听说,你还有一把仙剑,也是那两个仙人送的吗?”
萧野摇头说,不是,那是他无意中得到的。
月心仙姑便请萧野拿出来看看。
萧野转头看了眼紫韵,紫韵心领神会地从贮物戒指中取出炷炫仙剑,恭敬地递给了月心仙姑:“师傅,师弟把他的仙剑送给我来了。”
场中众人一听,顿时惊得眼珠都差点掉了出来!
“这小子泡妞舍得下血本啊!”柳枫故意叹了口气,转身拍了下谭松的肩,幸灾乐祸地说,“师兄,你可以死心了,换了你来,你肯定舍不得把仙剑送给她吧!”
谭松沉下脸,回头瞪着柳枫:“你妈的,他这么大方,还不知道送了什么仙器给兰嫣呢,你同样也没半点机会!”
柳枫顿时就有些泄气,脑袋跟着就耷拉下来。
月心仙姑接过仙剑,认真地打量了一遍。
司马仙姑怂恿道:“快拔出来让大家看看。”
月心仙姑甚至没有征询紫韵的意见,抓住剑柄就往外拔,但是剑身却像在里面生了根似的,怎么也拔不出来。
雪雁仙姑一脸嘲弄:“这把仙剑很奇怪,不是每个人都能拔出来的。”顿了顿,眼见月心仙姑很生气,就安慰了她一句:“你不用难过,其实我也拔不出来。”
谭松抢过话嗤笑说:“难怪这么大方,舍得送仙剑给美人,原来是拿来撑场面罢了。”
紫韵就好像没有听见,她若无其事地从月心仙姑手上拿回仙剑,轻轻一拉,就把炷炫仙剑从剑鞘中拔了出来,这时,银亮色的剑身外面幽幽地溢出一片慑人心魄的寒光。
众人吃了一惊,柳枫居然嘲讽地看了谭松一眼,似乎在说他又看走眼了。
“你,你怎么能够把剑拔出来?而且,你怎么拔得如此轻松?”雪雁仙姑反应最大,瞪大了眼睛,转头又飞快地瞥了萧野一眼,她不敢相信炷炫仙剑是被紫韵拔出来的,因而就怀疑萧野暗中做了手脚。
紫韵平静地点了点头,并没有露出半点骄傲的神色,倘若她轻描淡写地说一声“拔这剑很容易”,那她师傅月心仙姑的老脸就挂不住了,因此,紫韵淡淡地说仙剑可能识主,她只不过沾了萧野的光。
这样一来,紫韵就巧妙地把月心仙姑的面子照顾到了。因此,刚刚还有些窘迫的月心仙姑,脸上顿时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司马仙姑和谭门主等人却对紫韵伸出了大拇指,暗赞她不仅识大体,而且品性极佳。
雪雁仙姑见紫韵答得滴水不漏,心里更加不服气,她趁机又转弯抹角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枉自活了那么多年,还从未真正见过仙剑的威力,不如请紫韵丫头表演给我们看看,让大家开开眼界吧。”
这话似有刁难的意思,普通修真人能使用仙剑吗?
但柳枫和谭松却鼓掌叫好。
谭松还阴阳怪气地说:“空有一把仙剑,不能使用又有什么意思?”
月心仙姑沉下脸说:“雪雁,你有什么不满的,就明着冲我来吧,休在那里为难小辈,贫道不会怕你!”
雪雁仙姑轻蔑地笑了笑,根本没把月心仙姑放在眼里。
萧野很清楚,雪雁仙姑乃归雁门掌门,体内元婴金丹呈淡紫色,和洗心道长一样,已经处在了飞升的境界上,只不过她处于飞升前期,而洗心道长处于飞升末期。但即便如此,她仍然有傲视月心仙姑的理由,因为月心仙姑元婴金丹呈深青色,根据“赤橙黄绿青兰紫”的排列顺序看,她目前处于第五层境界末期,虽然隐隐在往第六层境界突破,但还是比雪雁仙姑差了接近两层境界。
所以,月心仙姑敢这样说,无非是仗着她师兄洗心道长在场之故罢了。
雪雁仙姑却轻视地笑道:“月心,我不过是好意提醒你那徒儿,得到仙剑的同时,最好把法诀也学会,省得被人拿一把毫无用处的仙器给骗走了!”
这不是在含沙射影地说我吗?萧野心想,雪雁仙姑果然是个怪物,时阴时晴,比六月的天气变得还快。
月心仙姑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紫韵忙拉住她轻声说:“师傅,萧野早已把仙剑的法诀传给了我。”
月心仙姑一听,心情顿又大好,不禁斜睨了眼雪雁仙姑,面有得色地说:“萧野对我徒儿一心一意,你还有什么话说!”
谁知,雪雁仙姑刁钻古怪,居然又在鸡蛋里面找骨头:“说不定他拿假的法诀来哄你徒弟开心呢!”
这话一出,场中多人均在暗暗点头,似乎都认为雪雁仙姑考虑问题比较全面细致,一针见血地点在了问题的要害上。
尤其是谭松,他迫切希望雪雁帮忙揭穿萧野的“谎言”,那样不仅能让他当场出丑,还能拆散他们这对刚刚才挑明了关系的鸳鸯。
因此,谭松就大声附和雪雁仙姑:“前辈所言极是,元极门口口声声说要务实,没想到门下弟子,却轻易相信他人的谎话,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萧野当下有些生气,所谓的正道中人,有时还不如有些魔门中人直率,自己不过送了师姐一把仙剑,他们居然也拿来大做文章。
月心仙姑咬了咬牙,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不起那个脸面,因而就迫切地问紫韵:“徒儿,你能用仙剑演示给他们看看吗?”这话说得非常委婉,因为没有一点把握,所以,月心仙姑就没有说出“演示仙剑堵住他们的嘴”那样的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