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很想哭，但是……她不想在仇人的面前哭泣，不想在仇人面前示弱。

她硬挺着，连小声的抽泣都没有。

自己的身世，乃是那个恩人高手告知的。那恩人也是龙组的前辈高人，只不过，现在老了，退休了。她之所以能在这里，也是那位老人的功劳。

十七年前，老人虽然救下了她的母亲。然而，她母亲确实动了胎气，而且内损太过严重了。虽然耗损大量真气，将胎儿保了下来，但始终是留下了病根。小小的母亲，也是极度的虚弱。当年生产的时候，要不是老人用真气稳固着，恐怕小小都难以生下来。即便生下来，她也得耗尽气力死掉，甚至……都来不及看看出生的孩子。

即便有老人的帮助，小小的母亲也是病根缠身，随后的一年里，都一直躺在病床上。可惜，当年的病根太重了，真气、药物，都已经修补不好。不过，小小的母亲闭眼的时候，也瞑目了。因为，在她临去世之前，小小能喊‘妈妈’了！

不过，她还是有些伤感，没能给老公生下个健康的孩子，这是她一辈子的遗憾。

小小之所以一生下来就瘫痪，正是这个原因。要不是那老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用真气疏导着，恐怕她现在的两条腿，会更加的细小，更加的畸形。

可以说，小小之所以有今天，全靠那老人的恩情。

恩情还不尽，小小全心全意放在科研项目上，全心全意为国家做着贡献，以此来报答那老人。而那老人也在四处追查当年的凶手，然而……到他体虚气弱的时候，依然没能找到。这一点，算是老人的遗憾了。而今天，那老人已经老的不成样子，只能在家里颐养天年。不过，他的心中依旧对此念念不忘。

“小小，你不是要杀了她吧？”虽然秦歌恨不得杀了他，但还是说道，“小小，你要是想杀人的话，我来下手，你还是别沾血了。虽然这里是龙组，但……”

林鬼一听，顿时吓傻了。他不傻，感情秦歌抓他回来，就是要交给这小孩子处置啊。顿时不住的磕着头，哭泣道：“两位，你……你们饶了我吧？其实，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我，我完全都是被人控制，没法子才去杀人的。是，是孙家的家主让我做的，不是想杀他们的啊。冤有头债有主，这……这罪不在我啊。”

秦歌知道，这些杀手，都是孤儿，只有这样子，才能培养出来。

林鬼说他身不由己，这倒也是真的。不过，这不是他杀人的借口。

他，还是得死。

“要他死，太便宜他了。”小小眼红红的死死盯着林鬼，一字一字道：“我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小小仇恨的目光，秦歌心中一阵发寒，唉，算了……

林鬼也哆嗦了一阵，他知道他没法子逃走，只能不住的磕着头。

“秦哥哥，你将他控制住，放在那养生皿里。”小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