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冰一愣，随即咯咯笑道：“名震燕京的黑道教父秦爷，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秦歌也是一愣，随即大笑：“这可不叫‘怕’，而是乱！你知道我这次来的目的么，就是杀掉天龙、地龙，灭了三龙会，逼出后面那神秘的会首。你现在自动送上门来，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

“不怕！”何冰一仰小脖子，道：“你杀我一个普通人，有什么本事，我对你又没威胁。”

秦歌一愣，这话倒也是真的，可下一句话就让他很郁闷啊。

“我感觉的到，你跟白娘是对手，没打过前是不分胜负的，实力感觉相当。或许你能打得赢白娘，但，却打不赢我们的师父，也就是你说的会首。他是神，实力不能以常人的水准度量的。”

“我跟她，其实算是一个人！”何冰道：“不过，我跟她却早已经自成一体了，所以彼此不能干涉。谁也不清楚，彼此在干什么。当然，身为主体，她对我多少还是有些影响的。比如，我害怕、畏惧她等等。”

“就这？”秦歌有些发傻，“话说，你是怎么出来的？”

秦歌有些闷啊，那该死的会首，居然可以将人分成两半？人的存在是基于三魂七魄的，三魂七魄一旦散去，那就彻底的死掉了。倘若三魂七魄分为两部分的话，彼此之间，不可能没有受到一丁点的影响啊。还有……这东西，怎么分啊？莫不是，何冰没有三魂七魄？

“你总算是问到点上了。”何冰苦笑一下，“在十六年前，也就是白娘十岁出头的时候，我师父就察觉出，她体内分为两部分，就像是你们所说的双重性格。一个是狠辣、不择手段的，一个是纯洁、善良的。”

“你是那个纯洁、善良，而白娘则是狠辣、不择手段的吧？”秦歌道。

“没错！”何冰点点头，“师父要的是一个帮手，帮他打天下的徒弟，而不是一个优柔寡断、悲天悯人的菩萨，所以，他老人家才将白娘的那一份善念分了出来，也就是我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是怎么来的。”秦歌摇摇头。

“其实，很简单的。”何冰苦笑一下，“神说，人有两面，摆在正面的是你的人，而黑暗、邪恶的一面，就是你的影子。他永远藏在你的身后，而不能取代你。而我，也就相当于那个影子，只不过性质转换了一点而已。又好比是镜像一般，将投影祛除掉了。虽然我跟白娘自成一体了，但我跟她之间多少还是有点联系的，藕断丝连嘛！”

“师父早就找到了一个即将出世的婴儿，算准时间，在那女婴即将降生的时候，将善意的我抓出来，丢了进去。而善意的我，就得到了新的躯壳，新的灵魂。”何冰说道，“灵魂是天地赐予的，一个婴儿在孕育过程中，是没有灵魂的。在降生的那一刹那，天地才将灵魂赐予。有的时候，灵魂出现偏差，就成了死婴了。而我一进入之后，灵魂就成型了，天地也就不需要赐予了。”

“原来如此啊！”秦歌恍然。

“事实上，这样子的灵魂，只能算是伪灵魂，虽然具备一切灵魂的特性，却少了一丝的自由性。”何冰道：“这也是我跟白娘之间，藕断丝连，多少受到她掣肘的一点原因了。”